就永遠都顯不出我的光彩。我在東南打敗三千水寇,你就在北疆剿滅三萬匈奴,我在東南收繳一萬擔糧草,你就在西川奪回十萬匹牛馬,滿朝文武,軍部所有將軍只認你的令牌,我卻什麼都不是。這麼多年來,你知道我是怎麼忍過來的嗎?”
“不過也好,有你在前面做招箭牌,老大老二就永遠也不會把矛頭對準我。為了這一天,我已經暗中準備了三年,陸華陽那個臭女人平日對我諸多防備,要不是我收買了她的信使,讓她以為你出事,她死也不會把兵權交給我。若不是有你母親瑤妃娘娘那群傻女人的幫忙,秦之翔也不會相信你被燕王囚禁,急忙帶著北疆將領回咸陽營救。若不是你一門心思全都撲在這個女人的身上,被一個大婚衝昏了頭腦,也不會給我空子鑽。怪只怪你太過於優柔寡斷,又拖著一副半死不活的身體,對那個昏庸無能的老頭子忠心耿耿,不然,這大秦的萬頃江山早就是你的了。”
秦之炎眉頭緊鎖,沉聲問道:“於是你就瞅準機會,殺了太子,又重傷父皇母后,嫁禍於我,想要自立為王,是嗎?”
秦之燁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秦子丞是什麼東西,如今滿朝文武都相信是你殺了太子,等我殺了你,就回來給他一個痛快。到時候你們父子三人在黃泉路上也好做個伴,熱熱鬧鬧的上路。我大權在握,眾望所歸,君臨天下又有何不可?”
“畜生!“一聲怒喝陡然響起、青夏和秦之燁齊齊一驚,愕然望去,只見秦王一身烏黑錦袍,龍冠華服,眉頭緊鎖,大怒的從高高的靈臺後面走了出來。在他的身後,北秦的大小官員,#地掌權將軍全都跟在後面,人人面色鐵青,冷冷地看著秦之燁,眼神寒若堅冰。
秦之燁頓時大驚失色,面色蒼白。秦王憤怒地說道:“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我真該在你一出生就殺了你!”
尚律院的黃先生搖頭嘆道:“宣王殿下果然明察秋毫,老朽險些鑄成大錯。”
秦之炎微微一笑,說道:“黃大人不必內疚,若不是你相信我,今日和我一同演了這場戲,真相怎能大白。黃先生還我清白,是我的恩人才是。”
兩名戎裝武將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沉聲說道:“啟稟陛下,外面的叛軍已經全部拿下,等待陛下發落。”
秦王冷哼一聲,轉頭對秦之炎說道:“炎兒,這一次多虧了你,你去處理吧。”
秦之炎沉聲應是,轉過頭來,對著秦之燁淡淡地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四弟,你向父皇認錯吧。”
說罷,讓開了位置,讓秦之燁對著秦王下跪。秦王眉頭一皺,怒聲說道:“這個畜生,百死不得贖其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早就知道狼崽子是養不熟的。真該一早就殺了他!”
秦之燁面色蒼白,一雙眼睛通紅一片,惡狠狠地看著秦王。
青夏看著他的表情,心底一驚,剛想上前說話,突然發覺秦之炎握著她的手緊了一緊,微不可覺的稍稍搖了搖頭。
秦王仍舊怒聲喝道:“你竟然狼心狗肺的想要殺我,簡直豬狗不如,跟你娘一樣,都是番邦的賤種,千刀萬剮也不足惜!”
秦之燁眼睛通紅,惡狼一般地盯著秦王的臉,那些潛藏在心底幾十年的痛苦的憎恨霎時間全都奔騰了起來,他的拳頭越握越緊,功虧一簣的憤怒像是烈火一樣灼燒著他的心,他站在秦王面前,緊緊的咬著牙。
就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秦之燁突然飛身而上,一把鋒利的匕首頓時狠狠的插進秦王的喉嚨之中。
一道血線頓時沖天而起!
所有人的驚呼聲中,青夏愕然發現秦之炎的嘴角微微的挑了起來。
一道血線頓時沖天而起,眾人慘叫一聲,齊齊衝上前去,幾名秦王的護衛就站在秦王身邊,面對秦之燁的來攻竟然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