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
剛一開啟門,就見一人一身松青錦袍,雪白的皓靴,側躺在她的軟榻上 ,竟然鞋也未脫,似乎就睡了過去。青夏微微一驚,不過卻並沒有出聲,能 這般悄無聲息進到她的寢宮,並且無人聲張的,想也知道是何人。她輕手輕 腳的走上前去,只見楚離面色微紅,眉頭輕蹙,似乎睡夢中也有什麼煩惱一 般,和衣而睡。身上帶著屋子裡淡淡的酒香,顯然是來了有一會,等不到自 己,就自顧自的睡著了。
他今日也喝了不少的酒,難怪這會兒就挺不住了。青夏拿起一旁的錦被 ,蓋在他的身上,又為他脫下靴子,怕吵醒他,沒有為他脫袍子,只是解開 脖頸處的兩個釦子,讓他的呼吸稍微順暢一點。
做好這一切,青夏拿過還沒完成的平安結,坐在軟榻的另一側,細細的 打起繩結來。青色的繩結在她的手上靈巧的上下翻飛,穿過一個又一個的扣 子,繁雜的花樣得心應手的編織而成。青夏拿起繩結在##看了兩眼,只見宮 燈的光從繩結的縫隙間穿過,照在她的臉上,光陰明暗,竟是隱隱的平安兩 字。
她翻身跳下軟榻,蹲在楚離身邊,掀開錦被的一角,露出那隻瑩白的玉 佩,就將繩結細細的栓在玉佩的員墜之上,拴好之後,滿意的看了兩眼,只 見青白相間,竟是十分的契合。
她不由得一笑,女子墨###,雪膚黑眸,得是那般的靈秀。一隻溫熱的 手突然要青夏一驚,頓時抬起頭來,只見楚離竟不知什麼時候己經醒了過來 ,正側躺在床榻上,雙眼定定的望著她。
青夏的臉頓時一紅,頗有些不自然的站起身來。但見男子烏髮散落背後 ,玉面劍眉,雙眼璀璨若星,靠在軟榻上,單手支撐著頭,松綠的錦袍前襟 開咧著,露出健碩的古銅色胸膛,一手拿起玉佩上的繩結,拿起來細細的把 玩著,突然發現在燈火的映照下所顯露出來的平安二安,登時面色一喜,像 是小孩子一般的驚訝道:“竟然有字?”
青夏見他的樣子,也現款 也拘謹之色,掩嘴一笑,說道:“神奇吧, 沒見過吧。”
楚離很老實的點頭,說道:“沒見過,我還不知道你還有這個本事。”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輕笑道:“我的本事還有好多呢,有機會再 讓你一一領教。”
楚離不屑的一撇嘴,說道:“說你胖你就喘,天下女子自戀者,以你為 最。”
他這樣一說話,登時讓兩人找到當年那種嬉笑怒罵的熟悉感,同時心有 所感,對視一眼,相對而笑。
春夏捧來茶具,煮水烹茶,倒也十分在行,不一會,滿室幽香,她遞給 楚離一杯,說道:“此次去西川,要多加小心啊。”
楚離見她語調關懷,不由得心中一暖,說道:“不用擔心,我己有計較 。”
青夏點了點頭,緩緩說道:“燕回此人絕不簡單,依我看,當初他在西 黑敗給你,也是為了拖垮西川大軍,使得皇家軍沒有和他對抗的實力。我聽 聞那個昭南少將將南匈奴打的抱頭鼠串,就連陸華陽的水平,也沒能從他手 裡討得好去。如今在草原上,只要豎起昭南少將的大旗,無論是匈奴本部, 還是女真、瓦利、蒙古無不望風而逃,連影子都看不見。我看,北匈奴投靠 西川,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楚離點了點頭,說道:〃秦之翔手段太狠,動則就是族滅,將匈奴都打怕 了。莫昭南雖然成功赫赫,但是對待降軍卻還算寬厚,匈奴臨境只有西川和 大秦兩國,北泰己經將他們逼得退無可退,西川就成了唯一的避難所了,只 是沒想到,菩回還有莫昭南這一步棋在後面等著,我之前倒是小瞧了他。”
青夏眉頭微蹙,說道:“這莫昭南到底是什麼人,和燕回是什麼關係, 你覺得可不可以用利益來分化?”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