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被打擊,小麥那個不甘心啊,上前一把就奪過抹布賣力地擦了起來:“公子的事我來就好,你歇著。”說完,還不甚嬌柔地看了秦侍衛一眼。
本以為這下子,總要迷倒一個了,但她又錯了……只見秦侍衛無比欣慰地搓搓手,感慨道:“小姐對公子真好!”
小麥趴在桌子上整個人僵硬了,神啊,她就算再這麼沒有魅力,也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吧?好歹當初還有幾個老闆搶著要包養她呢!只不過都被她拒絕了而已……嗚咽一聲,有氣無力地擦起桌子來。
可憐的小麥哪裡知道,在這些侍衛的眼裡,她是“夫人”,不是“小姐”。
展晴有潔癖?小麥用一根手指纏著抹布,把桌子凳子的每條縫都擦得乾乾淨淨,用溼的擦了幾遍,又去找來乾的抹布,再小心翼翼地拭乾桌椅上的水。直到把個陳舊的木頭桌子,擦得亮亮的都能反光了,這才心滿意足地拍拍手,直起腰。
“哎喲。”小麥吃痛一聲,皺著眉頭按住了腰。
“小姐!”流蘇端著個缽頭出來,正好看到小麥皺眉揉腰的樣子,趕緊放下缽頭跑了過來,扶小麥坐下,苦口婆心地勸道,“奴婢不是給小姐說了麼,這幾日最好不要亂走動,小心身子啊。”
小麥滿不在乎地說:“沒那麼嚴重,就是剛才弄得久了點,腰疼。”
流蘇一愣,忽然自言自語了一句:“我就說公子去哪了,原來……”話鋒一轉,流蘇軟聲笑著哄小麥:“不要緊不要緊,久點好,哪裡疼?奴婢給小姐按摩。”
小麥沒聽懂,拉著流蘇就要按到自己腰上的手,嚴肅地問:“流蘇你最近不對勁啊,怎麼說話老是稀奇古怪的?”
流蘇懵懂無辜地左顧右盼:“有麼?奴婢說了什麼奇怪的話?”
小麥咳嗽兩聲,像個老學究:“我早就想說你了,自從咱們出來後,第二天你就張羅著給我備馬車,還鋪厚厚的毛絨毯子,吃個飯怕燙著,走兩步就怕累著。三不五時囑咐我別輕易下車下床,吃個東西忌辛辣忌冷熱……這麼艱苦地趕路,每天還要折騰什麼花瓣澡給我洗……我說流蘇啊,你家小姐又不是金子打的,你這是在供佛啊?”
流蘇一聽就樂了,花言巧語道:“小姐,最近是不是感覺腰經常疼啊?”
小麥點點頭:“是啊,老覺得像被車碾過了似的。”
流蘇雙眼放光,拉過來一張凳子坐下,湊到小麥耳邊:“那小姐有沒有覺得,全身酥軟無力,食慾不振?”
小麥輕輕一拍桌子,指著流蘇道:“流蘇你太神了!確實是,我就覺得好像被人偷偷揍了一頓似的……而且這些天你看我都不怎麼吃東西,真的沒什麼胃口。”
小麥的比喻把流蘇逗笑了,流蘇忍住笑意寬慰小麥:“第一次都這樣的,以後就會習慣了,小姐放心吧。”說完,又竊笑著補充,“我一會就去吩咐廚房給小姐燉老母雞滋補一下。”
想想也是,平時都是腳踏車電瓶車公交車小轎車的,又全部是平展寬闊的大馬路,哪像如今坐個馬車這麼辛苦。小麥點點頭,感激地拍拍流蘇的手:“多虧了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流蘇善解人意地小聲道:“沒事的小姐,我先扶你回房休息。”剛要起身,又像想到什麼似的,改變主意,“我想起了,廚房裡還有事,小姐你自己回房吧。”
小麥素來也不是個要人伺候的人,忙點頭應允:“你忙去吧,我自己會走。”
流蘇趕緊高高興興地離開了,她真是慶幸自己反應快,這小姐剛跟公子在一起,如今小姐在這,公子可不就是在房間?自己送她過去,多麼不和諧啊!
流蘇剛走沒多久,小麥就站起來準備回房,誰知沒注意到椅子下面還有個橫槓,一腳磕上去,直接絆倒了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