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俊。”電話接通後,話筒另一頭傳來俊朗清醇的男聲,配著他獨有的答機方式,令席以箏一陣錯愕。霍俊?這是誰啊?
“呃,你好,我是席以箏,請問之前是你打過我電話嗎?”她禮貌地詢問。應該是打錯的吧。心裡暗暗猜測。
“嗯,確實是我找過你。”對方輕笑著回答。“我是霍俊。”對方自我介紹後頓了頓,繼續道:“在騰衝問你買了那塊冰種翡翠。”
“啊?哦——”席以箏恍然大悟,想起來了,原來是那個男人!他這是來找自己兌現那頓他單方面認為的大餐?想到當時對方沒有接受自己的打折提議,而是說回來後請他吃飯。
然而回來後自己忙得早就忘了這樁事。都快一年了。他該不會是因此而親自找上門來討了?席以箏內心八卦著。
“想起來了?”他好似很愉快地輕笑了幾聲。“晚上有空嗎?”他開口邀約,“福玉街新開了家玉石店,這幾天到了一批翡翠毛料,想去看看嗎?”霍俊從雲南後一直忙著工作,直至幾個月前,熟識多年的趙老和他聯絡上說是其在北京著名的玉石古玩街開了家玉石店,新店開張為聚集人氣特地從緬甸進了一批高價的翡翠毛料以此酬謝道喜之客,故而也通知了他。雖然此前的他對於翡翠賭石、明料收藏之類的沒有任何興趣,但是騰衝之行後,卻讓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地就答應了趙老定會前去慶賀,最大的原因想必是那個清湯掛麵的初中女生吧。他暗道,於是也自然有了約她一見的理由。
“呃,今晚恐怕不行哦。”席以箏抱歉地拒絕,“明天上午行嗎?”她建議改時間。這幾天雖然很愜意但也很累啊。而且晚上還要和家人一起大掃除,哪裡有時間出去吃飯。
“當然。”霍俊一口答應。剛才當席以箏說出不行的話語時,他不禁心生失望。後來才明白她是想改到明日。對他而言,無所謂早晚,即使好料被人挑走了也無所謂,不過是約她相見的藉口而已。
於是,次日一早,席爸席媽恢復上班,席以笛前去特訓組,席以簫去了方氏。席以箏和林伯打了個招呼正要出門準備騎著她那輛山地車到華憶園門口等霍俊。此時,手機響起。
“喂?”席以箏按下接聽鍵,認出是霍俊的號碼。不是約了9點嗎?這麼早就到了?
“你家是幾號?”話筒裡傳來霍俊醇厚的嗓音,這個男人,不去當歌手還真是可惜。席以箏腹誹。
“呃,西區…36。你到華憶園門口了嗎?”
“沒,我出來應該路過你家。等我,5分鐘到。”隨後,傳來嘟嘟的忙音,對方已經掛了電話。席以箏瞪了好一會,才明白他的意思。
“你家也在華憶園?”坐上霍俊的車後,席以箏開口問。
“嗯。東區88號。”霍俊瞥了她一眼,注意力依然集中到駕駛上。一年不見,小女生宛然成熟不少,齊耳的短髮已經長過肩膀,被她用一根素色的絲帶隨意綁了個辮子,鬆鬆地垂在肩上。個子好似也高了幾公分,配上粉藍色的短袖襯衫和白色的牛仔熱褲,清新而純美。
“就是那座傳說有20畝大的別墅園?”席以箏驚奇地瞪圓眼睛。
“還有這樣的傳說?”霍俊咧嘴笑道,“下次帶你去我家參觀,你就會知道其實20畝並沒想象中那麼誇張。”
不知為何,在她面前,他總無法保持一貫的冷漠。初時的她淺笑眉開,直直射進自己的內心,讓死寂了許久的心開始泛活。也許,20歲那年遇到的那個怪力亂神胡口亂謅的和尚所稱的“命定之女”就是她吧:因翠而識,因其而生,命中必領自己走出陰霾之另一半。所以,他在剎那的心動之後,開始希望那個命定的女人就是她,雖然他此前一點都不相信那個所謂的命盤。
“好啊。”席以箏笑答。確實蠻好奇,20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