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紅著臉笑。
“不提以前不提以前,向前看向前看。”他忙說道,這是對阿如表忠心呢。
當初的事可真是要成仇人的跡象啊,虧得自己祖墳上冒了青煙,胡三想起來就後怕。
阿如撇撇嘴沒理會他。
“走吧,他也忙得很,今日還有兩個傷兵要做一下二次清創,快點走吧。”齊悅說道,自己先抬腳邁步。
阿如以及小曲跟著。
不過,相比於前幾次的暢通無阻,這一次,她們被攔在了兵營外。
“為什麼不讓進了?”齊悅問道。
守門的營兵都懶的看她。
“不讓進就是不讓進,哪裡有什麼為什麼。”他們漠然答道。
“可是他們請我治病。”齊悅說道,伸手指裡面。
“營中自有軍醫,閒雜人等不得入內。”守衛說道。
“可是…”阿如要開口說話,齊悅及時拉住她。
齊悅衝她搖頭。
阿如只得將話嚥下。
齊悅看著營房內,相比於前幾日傷兵們急不可待的前來迎接,此時安靜如同無人之處。
此時所有的傷兵都在屋子裡,看著堵著門的一排披掛嚴整的兵衛,一個個眼中滿是怒火。
“非要看著我們能治而不得治死了你們才高興嗎?”一個傷兵嘶聲喊道。攥緊了拳頭,“你們也是兵,你們也要上戰場,你們難道就能保證不會有我們這樣的一天?”
這話讓守門的兵衛有個別人動容。
有人冷冷哼了聲。
“這一天又如何?別忘了,那些死了的弟兄們。”他淡淡說道。
這是一個將官,此時面色冷峻的看著這些傷兵。
在他的注視下,騷動的傷兵們也升起一些畏懼。
“從你們當兵的那一天起,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怕死?怕死就給我脫下這身衣裳滾蛋!”他喝罵道,“你們受傷了?要死要活的鬧?那些死了的呢?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衝上去是送死嗎?為什麼他們還要衝上去?為什麼他們不鬧?”
他看著眼前的人們。
屋子裡便得安靜下來。
“你們要死我不攔著。你們要活我不為難,只是,軍營有軍營的規矩,誰他孃的想亂了我的規矩,別怪我不講情面。不管你死人還是活人,我眼裡只有規矩!”大漢再次冷聲喝道。“再敢引女人進兵營。不管是引者還是什麼大夫,我通通軍法處置,亂棍打死。”
大春得到訊息趕過來時,傷兵營裡又恢復了死氣沉沉。
“軍法自有軍法,可是他們也不能這麼不近人情!”大春氣道,轉身要走。“我去跟他們理論!他們這些當老爺的,哪裡在乎我們的死活!”
大春奔出並沒有找到那些老爺們,依他的身份只能吃一頓棍棒被趕了出來。
大春垂頭喪氣的走在街上,無顏去見那些弟兄們。更不想回家,漫無目的的亂轉,一抬頭竟然發現又走到那齊娘子的家門前。
想必齊娘子今日也受了警告了。
當大夫的不讓治就不治了,反正天下永遠不缺病人。
大春不知道呆立了過久,聽的門咯吱一聲響,走出一男一女,女的手裡抱著一疊紙,男的手裡拿著一塊豎匾額。
“哎,你是那個”女子眼睛一亮看到大春喊道。
男子也看過來。
“大春,你來的正好。”小曲衝他招手,一面將匾額掛在門邊。
大春遲疑一下走過去,看到匾額上寫著幾個字,他不識字,不認得。
“因為軍營我們不便進去,所以娘子決定把醫館開在家裡,這樣,你們要是看病的話,就來我們這裡吧。”小曲說道,一面伸手拂過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