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他這樣無賴一次。也只有這樣裝傻無賴一次,才能再靠近她一次,才能再擁有她的氣息一次。
常雲成身子慢慢的屈起來。枕頭已經不在他頭下,而是被緊緊的抱在懷裡,小小的床上,高大的男人卻顯得那樣的孤寂。
一開始他確實只是裝睡,想著就這樣再享受一次她在身邊的感覺,謝氏如今這樣,他肯定睡不著,但沒想到竟然真的睡著了,驚醒的時候,發現外邊已經夜色深靜。
是因為心安的緣故吧。
常雲成起身,看著懷裡的被子和枕頭,慢慢的將其整理好,整齊的放在床上,再看了眼屋內,夜色裡什麼也看不清,但他依舊一點一點的看過去,似乎要將這一切都印在心底,然後轉身走出去。
院子裡只掛著一盞燈,跟一間病房裡透出的光亮相互輝映。
常雲成走過去,透過竹簾看到裡面齊悅的身影。
“師父,人家自盡不都是割喉嗎?為什麼割喉能死,也能讓人活呢?”兩個弟子在一旁問道。
正看血壓計的齊悅笑了笑。
“那得怎麼割,這就跟砒霜是毒,吃了會死,但用在藥裡的時候卻是能治病。”她笑道。
弟子們哦了聲摸頭笑。
“師父真厲害,怎麼想到的。”他們說道。
“我不是厲害,這個啊,是多少幾輩子累積下來的經驗。”齊悅站著身子,看著沉睡的謝氏咽喉上的傷口,此時喉管上搭著最透氣的布,免得灰塵汙染,“無數失敗的經驗才造就了今日看起來不可思議的神技。”
她說到這裡,看向兩個弟子。
“所以,我們永遠不要害怕失敗,看起來是失敗了,但是對於後來人,我們提供了經驗,失敗的經驗,也是成功。”她說道。
說給弟子們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兩個弟子站直身子。
“是。”他們鄭重的應道。
“別那麼拘謹。”齊悅笑道,指揮他們,“來,接著做霧化。”
兩個弟子應聲,開始擺弄炭火爐子上的小燻爐。
“。。師父,這個吸了喉嚨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