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頓來沒有回來。那個男人不在家，這個家裡還有快樂可言，覺得沈悶的氣氛也給沖淡了些。

我進入白羅的房間，茱蒂絲已經先我一步來了。我進去時她向我微笑，但連一句話也沒有說。

&ldo;茱蒂絲已經諒解你了，老兄。&rdo;白羅說。他說得多麼沒有道理呀。

&ldo;這真是的，&rdo;我急著說：&ldo;難道說，我……&rdo;

茱蒂絲站起來。然後用手摟著頭，吻了我一下。

&ldo;可憐的爸。赫丘裡伯伯並非有意讓你丟臉，我才是應該要求原諒的人，所以，請你原諒我，說聲晚安嘛。&rdo;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說：&ldo;對不起，茱蒂絲，我真的對不起你。我不該……&rdo;

茱蒂絲阻止我說下去。&ldo;不要緊，我們把它忘了吧。現在，一切都解決了。&rdo;她流露出作夢似的微笑。&ldo;現在，一切都解決了。&rdo;她重複說了一遍，然後，悄悄走出房間。

等她一出去，白羅徐徐地偏過頭來看我。

&ldo;今晚上有沒有發生什麼事？&rdo;

我攤開雙手。&ldo;既沒有發生，也不像有什麼事會發生。&rdo;

事實上，我完全說錯了。因為那一天晚上真的出事了。富蘭克林太太病情忽然惡化，請來了兩位醫師，但是，為時已遲，她終於在第二天早上與世長辭了。

二十四小時後，檢查的結果證實她是因毒扁豆鹼中毒而死的。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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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召開了調查死因的死因陪審庭。我在本地出席死因陪審庭，這一次，這一次算是第二次了。

驗官是個看上去很能幹的中年人。眼光銳利，說起來沒有高低。

首先，採證了醫學上的證據。結果證實，死因是毒扁豆鹼中毒而死，而且也檢出了含於卡巴豆的另一種生物鹼。毒物是於前天晚上七點至十二點之間吃下去的。法醫無法做進一步更正確的說明。

下一個證人是富蘭克林博士。他給大家很好的印象。他的證詞明快而簡要，他說太太死後，他曾檢點了研究室的一切溶液。結果他發現應該盛實驗用的含於卡巴豆生物鹼之強力溶液，竟連一滴都沒有了。他說他這幾天沒有使用這一瓶的溶液，所以無法確實知道什麼時候被調包。

於是，大家乃檢討了進入研究室之機會的問題。富蘭克林博士供述，研究室無論什麼時候都上鎖，而鑰匙經常放在我的口袋裡面。除了我的一把外，助手海斯亭小姐也有一把。凡要進入研究室的人，必須向她或我借鑰匙。妻在研究室裡忘了放在太太的房間。而且太太絕對不會不留心的喝下那瓶溶液。

富蘭克林博士繼續回答驗官的質詢，他說：&ldo;太太的健康最近很差，致使她焦躁不安，內臟沒有疾病，有憂鬱症，情緒有急激變化。

&ldo;最後，內人心情很好，使我以為她的身心健康有很好的進展。既沒有吵過嘴，而夫婦間的感情也很恩愛，即使最後那天晚上，內人也很愉快，看不出有什麼鬱悶。&rdo;

&ldo;還有，內人常說要由自己來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我並不把它當作真的。&rdo;當庭上要求確實答覆這個問題時，富蘭克林博士答稱：&ldo;據我所看，內人不是會自殺的人。&rdo;後來又補充一句說：&ldo;這是我個人的意見，同時也是身為醫師所提出的意見。&rdo;

下一個證人是顧蕾絲護士。她身穿漂亮的制服，看上去很時髦也很能幹。說話時咬字清脆，很敏捷地回答庭上的質詢，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