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你他媽衝快點行不,殺只豬都已經脫光毛了。”
“秀秀,你跟誰說話呢。”白水等人進屋就聽見浴室的說話聲,站門外說:“快出來吃飯,今天有肉丸。”
白水幾人圍著桌子吃得香,不知浴室裡火藥味濃的快燒起。
梅秀套上白t,帶上東西一甩頭,繃著張臉步出浴室。高琳拿毛巾使勁搓臉,嫌棄的好似梅秀甩來的不是水滴,而是細菌,毛巾用沐浴乳來回洗了三次。
前後不到三分鐘,梅秀和高琳一前一後走出浴室,白水肉咬了一半忘記嚼,文雪兒筷子掉在了桌上,楊海沅好奇地眨眨眼。
“哎不是…”
“吃飯。”
“不是,你們…”
“肉也塞不住你嘴,囉嗦。”梅秀在文雪兒飯盒裡夾了一小圈紅椒塞嘴裡,辣得齜牙咧嘴,猛灌一口清淡如水的海帶湯,伸出舌尖呵氣。
梅秀是南方人,平時對辣椒是敬謝不敏,今天居然主動吃,果然很不對勁。
文雪兒比白水的心眼多,依梅秀的性格,不想說的時候,連個屁都別想撬出一個,得換個目標攻破,她揚了揚下巴:“喂,秀秀洗澡,你進去幹嘛。”
“偷看?”
“小說少看點。”梅秀吸溜一口湯,對楊海沅說:“腦補過剩會嫁不出去。”
白水邊吃邊觀戰,不對,是看她們說話。
高琳將衣服扔桶裡和著洗衣液泡,走到陽臺上擦頭髮。
文雪兒遭到無視,生氣的“啪”摔筷子,起身走過去。
“喂,我問你話呢,什麼態度。”
白水溜一眼梅秀,捧著碗擠到文雪兒身邊。
楊海沅是最理智的一個,她看向梅秀:“不去滅滅火?”
“我他媽還氣著呢。”梅秀沒了食慾,扔掉筷子,靠在椅子上看天花板:“怎麼我倒成了勸架的,什麼事兒。”
不是,高琳這人太能挑起人的怒意了,說說,又沒得罪她,冷著個臉給誰看呢,要想擺譜當大小姐就待家裡,出來找晦氣也不是這麼樣的。
這裡是學校,是個團體,大家住宿舍裡,不可能沒有交集。梅秀就想殺殺高琳的架子,要真不樂意跟她幾個同宿舍,可以去找老班申請換,看她有沒這本事。
“嘿,你這麼拽你爸媽造麼。”文雪兒被氣樂了,敢情這人是個聾子。
白水在一旁配合的點腦袋。
楊海沅見梅秀不管,也不願惹事上身,吃自己的飯。
高琳沒防備的被推搡了下,往前傾了傾,跨出一步穩住身子,轉身看著文雪兒。從梅秀這角度看去,剛好看到她嘴邊譏諷的弧度,睫毛濃郁纖長,眼睛深邃似探不到底,帶著冷意。
“認識字不。”
文雪兒愣了愣,高琳這一問,出乎她,不,是所有人的預料。梅秀也好奇地撐著下顎,等著後續。
“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高琳淡淡地說,接著又問:“洗手沒。”
文雪兒:“關你屁事。”
“沒洗別碰我。”高琳手伸到水喉下淋溼,抹了抹剛文雪兒碰過的地方:“…髒。”
周圍一下子靜了下來,靜到落針可聞。
直到梅秀眨眨眼,拍著桌子笑起來,這安靜才被打破。
天吶,她剛才聽見什麼了,高琳居然說文雪兒髒,這女人當自己是什麼,京城故宮裡擺放的稀世珍寶?到底是哪個朝代亂入進來的娘娘千金,自己是不是得跪下喊一聲娘娘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他媽逗了,梅秀笑得快要岔氣。
楊海沅瞅瞅文雪兒氣成豬肝色的臉,收拾好桌子起身:“我去扔垃圾。”
“呵…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幹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