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遭受的處罰,她內心雖然也是極度害怕,卻篤定自己不會受到非常嚴厲的責難。
她做事習慣了不出面,沒有任何直接證據可以證明趙佑媛的浴室照陰謀,有她的一份參與。
所以即便趙佑媛指認了此事,袁麗羽會因此遭受懲罰,卻不會揹負刑事責任。
只要許寧波爭氣,不要波及到她,把責任一個人扛了就好。
袁麗羽對自己的擔憂抵不過一個疑惑——趙佑媛到底是誰?
憑什麼能對他們做出這些事情,憑什麼這些機要警員會這麼緊張她?
袁麗羽覺得自己的心情很難受。這種難受不是難過或者憤恨的任何一種,準確的說是堵。
因為,她似乎看到了她和趙佑媛真正的不同,兩人之間橫亙的東西,似乎不是多,而是差別太大。
許寧波確實很對得起這個乾妹妹,他的家人都要急瘋了,動用各種關係,他還撐著沒有供出袁麗羽的主謀。
特情局這一番折騰後,沒查出什麼和邪=教組織有關的疑點,以正常的校園糾紛為宗姬結案,就把他們都釋放了。畢竟是學生,他們也要注意分寸。
“可以向東宮彙報了,確實只是單純的校園爭端,不過我們這段時間會加強對他們的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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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從審訊室裡放出來後,袁麗羽和乾哥哥走在一起,悄悄地牽住了他的手。
“你真好……你知道嗎,當時我都要嚇死了,可是一想到你就在我的隔壁,心裡就好受多了,沒有那麼害怕了,才撐了下來。我……”袁麗羽抬起頭,竭力忍住眼淚,只是淚花還在那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滾動,越發楚楚可憐。
許寧波之前還有的那麼點怨氣,在看到這樣一幅動人模樣後,都瞬間煙消雲散。他覺得自己承受的都是值得的。
“不知道那個趙佑媛是什麼大茬,以後還是注意些吧。你討厭她,我們可以想其他辦法,不要正面惹上。”
袁麗羽點點頭,聲音有些輕顫:“再也不要連累哥哥了,以後我會想辦法,給哥哥出口氣回來的。”
許寧波的影星姑姑等在警局外,這裡是特情局對外打馬虎眼的機構,沒到一定地位的人,是不知道他們進出的到底是什麼地方。
他家也算家世顯赫,都沒能把這個倒黴孩子撈出來,只怪他自己平時在學校張狂慣了,不知道人外有人。
袁麗羽看到許姑姑後,眼睛一亮,朝她甜甜一笑:“伯母好。”許姑姑在影壇可謂地位深厚,不少投資人都要敬稱一聲“許姐”,能傍上她,自己的成名之路也會順暢很多。
可是許姑姑只是冷冷地上下打量了她一會兒,嘴裡不屑地吐出兩個字:“小人。”
在娛樂圈這種染缸裡混了二十多年屹立不倒的人,各種因嫉妒而陷害的手段見多了,又怎會看不出袁麗羽和這件事脫不了干係,還拿她侄兒當替死鬼。
當下對這個女孩反感到了極致,扯著許寧波,不由分說把他踢回了車上。
袁麗羽怔在原地,聰明人是不需要別人把話說第二遍的,兩個字,她已經讀懂了許伯母全部的心情。
現在她對趙佑媛,已經不僅僅是想讓她滾出自己視線這麼簡單了。
人對於自己渴望卻沒有的東西,往往會走兩個極端,要麼強迫自己無視,要麼嫉妒到發狂,恨不得擁有這些的人都失去它們,變得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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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警局出來,她就回到了學校,她不能讓任何人猜測出她和許寧波這些人的拘留有什麼關聯。
這幾天流言已經平息了,袁麗羽問起此事,有同學愣愣地反問:“不是那幾個男生故意造謠起鬨,把人家學妹氣得住院,那幾個男生因此被學校處罰了嗎?”
原來不光是那些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