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刑玉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扔在面前的地上。因為沒什麼力氣了,所以信封堪堪落在腿邊。“要怎麼回去,自己想辦法吧。幫不了你了。”
這句話說得頗為無賴,不過他也根本不給人問的機會,不像任何一個人垂死前斷斷續續,他很乾脆利落地說完話,就閉上雙眼。
走廊上一片寂靜無聲。
而信封上染著血,紅了一片。
。
趙宣搶在趙佑媛之前將它拿了起來,捏在手裡。
信封很輕,此刻卻有著千鈞重。甚至那已經沒有了溫度的血,都有些灼手。
握著信封,他忽然有想要撕碎的心情,然而,卻是不能。
這裡面,寫是她回家的道路。他沒有權利,為她作主張,為她斬斷。
他看了她一眼,眸光難辨意味。悄無聲息的,等待著她的反應。
而趙佑媛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個信封上,久久未能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