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業化為烏有。她知道右護法赫連煥所說是對的,只是她心中咽不下這口氣。
“都是屬下無能,幫主要怪便怪屬下吧!”許平生嘆了口氣,愴然道。
“許長老休要如此說!”遲昭平也無奈地吸了口氣道。
“既然白姑娘是因屬下護送不力而被劫,幫主便讓我與林公子一齊去丘城吧,好讓我有個將功折罪的機會!”許平生懇求道。
“高湖如此做實在欺人太甚,我黃河幫與其並無怨仇,卻如此對我們,這口氣如何也不能嚥下!即使我們不能去丘城殺他個人仰馬翻,但也要讓高湖後悔他所做的一切!”左護法遲暮沉聲道。
“屬下願意親去斷高湖黃河道上的糧草!”長老赫連雲格請命道。
“傳令各地黃河幫弟子,凡屬高湖軍的貨運和產業,皆處一級敵對態度,能毀則毀,能奪則奪,我要讓高湖嚐嚐自己種下的苦果!”遲昭平深深地吸了口氣,語氣堅決得嚇人。
“是,屬下立刻飛鴿傳書各分壇弟子!”赫連煥立刻應聲而去。
“赫連長老立刻通知黃河各碼頭,將有關於高湖軍的物資情況稟報於你,截奪高湖軍黃河流域的物資之事便交由你全權負責!”遲昭平望了赫連雲格一眼,吩咐道。
“屬下立刻去辦!”赫連雲格頓時大喜。
“清漳河的水道……”
“不用幫主操心清漳河的水道,我已傳書讓信都太守封鎖所有透過清漳河的高湖軍物流,除非他們自鄴城和邯鄲而下,否則就休想自東流疏通一點物資。”林渺推門而入,打斷遲昭平的話,沉聲道。
“哦?”遲昭平和遲暮皆微愕。
“原來有信都太守幫林公子,那事情就要好辦多了。”遲暮欣然道。
“但是他們仍可自陸路運得糧草呀?”許平生提醒道。
“河北饑荒處處,本就無多少積糧,想要得到更多的糧草,便不能不自河東運進,或是自渤海運進,只要我們斷其河東和渤海的糧道,保證其物資短缺!”遲昭平自信地道。
林渺平靜地笑了笑,向遲昭平一拱手道:“我來是向幫主告別的!”
“林公子就要走?”遲暮和許平生吃了一驚,急問道。
“不錯,玉蘭在高湖手中,我豈能安身於此?”林渺肯定地點點頭道。
“幫主!”許平生望了遲昭平一眼。
遲昭平頓時明白許平生的意思,望了林渺一眼,道:“我想讓許長老帶一些兄弟與公子同去,希望能對你有點幫助!”
林渺望了許平生一眼,點點頭道:“那就謝謝幫主了。”
“幫主,邯鄲密報!”
正說話間,一位遲昭平的親信大步行入。
那名親信望了望林渺,有些猶豫之色,神色有點難看,然後掏出一張字條念道:“白小姐被高湖送返邯鄲,禁於密室之中自絕而亡!”
“什麼……!”遲昭平彷彿一下子被人抽乾了肺部的空氣般,沉沉地落座於椅上,兩眼發直,目光不敢注視林渺。
許平生手中的杯子“啪……”地一聲落地而碎。
林渺的臉色頓成死灰色,蒼白得可怕,他只感到一陣昏厥襲向腦際,隨即眼前一黑,整個天地之間彷彿霎時肆掠著無數的電火雷鳴,生命也在此同時化成了一片虛無,而耳畔似乎猶隱約可聞許多人的驚呼……
雖然綠林軍長途而來,但陳茂卻沒能找到半點空檔。
綠林軍並沒給陳茂任何襲營的機會,所有的一切,都是穩打穩紮,步步為營。
陳茂本來設定的伏兵卻被王常巧妙避過,並不與之正面交鋒。
王常對陳茂和嚴尤的用兵,似乎都深入地研究過,因此對陳茂的伏兵也能早作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