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地走到趙宣身邊:“殿下來得挺急的吧?”衣服都沒有換。
儲君的衣著一向十分講究,有專人提醒侍奉,而此刻他一身清爽的織銀小常服,卻看得出是直接從長祚殿過來的,定然是行跡匆匆。
這樣想想,趙宣還是關心……他們的吧。
·
被趙佑媛一句無心的話戳穿,趙宣默默地看了兩人一眼,俊男靚女站在月光下,怎麼看怎麼般配(礙眼)……
偏偏該死的月光今晚特別明亮,好像給他倆打了個高能舞臺燈,於是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他送給趙佑媛的迷彩服……還穿在謝清琸的身上。
少年體型修長,氣質清雅,一件迷彩服也因為在他身上,而顯得鍾靈毓秀。手腕上念珠的流蘇隨風微微搖擺,和趙佑媛戴的那串硨磲念珠簡直是心有靈犀似的情侶款。
趙宣垂下眼簾,濃長的睫羽遮住了眼神。
·
謝清琸覺得太子殿下從來沒有這樣看過他。他從小生長於高門貴圈,很明白對趙宣,怎麼說怎麼做是最合時宜的,這也是為什麼他能夠穩得住兩人之間十多年的友誼,讓太子殿下一向對他欣賞有加的原因。
但此刻的狀況,讓他意識到了一些不妥。
太子雖然還是和平常一樣不動聲色,口吻淡淡,但謝清琸卻始終能感知到他不太高興。
若說為了國事,似乎並不至於此。他儲君當了十五年,該經歷的風浪早都看淡了。何況他們都已經獲救,對馬巴爾的轟炸也基本上毫無懸念。
那就只能是私事了——這樣看來和趙佑媛有關。
謝清琸雖然看著是冷淡了點,外界傳他有些不食人間煙火,但其實應對人的分寸掌握得很清楚,這是世家子弟的本能。當下他就有了兩個猜測。
第一,難道太子平靜的外表之下,竟然是個妹控?
這個極有可能,據他所知這是皇室遺傳,就像長柔公主小時候把太子當私人寶貝,趙宣也是很寵愛弟弟的,李惠郡主曾經在一次聚會上捏著趙佑銘的臉,恨自己沒生成他。難保太子不會在哪個夜深人靜的時候突然渴望有個妹妹。現在趙佑媛成了他的被監護人,他可以順理成章了……
所以趙宣是因為自己這個朋友和他的妹妹走太近,吃醋了。
第二,太子不喜歡別人和自己走太近。所以他在彆扭。
只有這兩個可能,但謝清琸心裡更願意傾向於第一個= =……
·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了幾眼,謝清琸淡淡一笑:“殿下,舛行勞頓,先上船吧。”
所有人都已經上了登陸艦,只有特種部隊還在翻查恐怖分子的屍體,場面一片安靜。
終於,趙宣把所有的情緒都收了起來,淡淡道:“我帶了御醫,好好給你們看一下。”轉而又才想起了什麼,補充了一句:“這一次,你們做的很好。”
·
三個人上了登陸艦後,有御醫來接引,謝清琸槍傷已經有九個小時了,又在海水中浸泡,亟需處理傷口。而趙佑媛則跟著趙宣去了他的行政書房。
都 知道太子殿下是下船親自去接人的,此刻過路的醫護人員們看到趙佑媛跟在他身後,雖然驚訝,但很專業地並沒有表現任何反應,關切地問道:“宗姬,身體哪裡不 舒服嗎?”心裡想,這姑娘可不能得罪了,曾記否,三個月前她還在療養院和趙宣初相識,如今就能勞動他大駕去接人,沒準兒這次太子親臨西沙也是為了她。
趙佑媛僥倖地一路沒受什麼傷,就是用次聲波時後遺症反應比較大,御醫過來給她聽診後,確認無礙,叫她好好休息,就退出了。
房門被關緊,趙宣心想,還好趙佑媛運氣好,沒有被槍打中。
一路走來,他已經聽趙佑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