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很乖,心情似乎也很好,就給她挨個指建築。
“那個是長柔帝姬獲封公主後賜的別墅……那個是惠澤老皇姑出家前住的地方……那片綠島是儲君殿下的行宮,又稱綠宮……殿下有連續兩天的課程時,就住在綠宮。”
“課程?”趙佑媛頓了一下:“殿下他還需要上學嗎?”
“那是自然,只不過他經常沒空去聽課,得請老師入宮,”宗人府官員談起他倒是一臉自豪的樣子:“雖說國子監可以直升大學,但殿下可沒有走皇族的老路子,他說要出去接觸外面的學生,就憑一己之力考了太學。”
趙佑媛暗暗腹誹,又不是你的兒子,你自豪個什麼勁兒啊。
宗人府話題一轉:“所以啊,送你去九皋中學,也是殿下一番苦心,宗室不能只把自己關在小圈子,也要看看外面的生活。你可不要辜負了殿下的厚望。”
……我外面的生活看的很多了謝謝,厚望什麼的也不用,定期給我打錢就行。
。
正說著,車子忽然降了速,與一輛車迎面相遇。
雙方都鳴笛了一次,然後擦肩駛過。
趙佑媛看著奇特:“為什麼要鳴笛?”道路明明那麼寬,連讓路都不用吧。
宗人府司空見慣:“這是皇城區內的一種獨特禮節,對方是謝家的車旗,互相示敬。”
“我想也是,這裡車少路寬,要是外面誰都這麼玩,路上堵車都要堵死了吧。”這要是換成急性子的人,還不得煩死。
也就只有貴族沒事兒幹,有閒心整這些形式。
。
陳留謝氏,除了穿越後在歷史書上頻頻可見,其實上輩子她只有一點微薄印象——舊時王謝堂前燕。總之就是唐代之前有多顯赫,唐代之後就有多慘淡。
這個世界裡,這個家族的命運得到了力挽狂瀾,走上了如羅斯切爾德家族一樣的道路。
想想千年的起伏跌宕,這家族也是挺不容易的。
君不見當年天涯上的周公子,引發多少腥風血雨,可見國人心底深處對這種古老門第是有著嚮往的。要是把這邊的貴族帶回原來的世界去賣,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對這個從前只有教科書提及的家族,說不好奇是不可能的,她朝對面望過去,對面車窗正巧是放下的,一個十七八歲的男生倚在後座上,微風吹起他的碎髮,眉目很好看,還有點恬淡的氣質。
不過也就是那麼驚鴻一瞥,兩車就交錯而去。
宗人府見她多看了兩眼,說道:“這有可能是謝家的哪個少爺去上學呢。”
趙佑媛一聽“上學”兩個字就糟心,立馬轉移話題:“為什麼我都沒有看到高一點的建築?”這都不像發達國家了好嗎。
皇城區是首都遷來金陵後第一批老城區,風格比外界更為古樸,所以沒有超過六層的建築。宗人府解釋道:“那是為了防止暗殺、狙擊。皇城區住人本就少,樓層高了也沒意義。”
這番話,趙佑媛稀奇起來了:“這裡還會有人搞暗殺嗎?”
宗人府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還小,以後就知道了。有些情勢,說了你這年紀也理解不了。”
趙佑媛被這句話堵得心塞不已……
她的意思是想知道她本人有沒有生命危險!
。
公務車在透過電子口令和動態密碼後,駛出了皇城。
皇城門口外是平坦的廣場公園,這還是趙佑媛恢復記憶以來,第一次看到金陵城區的面貌,難免懷著審視對比的眼光看待如今的首都。
嗯……車子在寬闊的大街上平穩行駛,不搶道也不按喇叭,秩序很好。
若是沒有戰爭打亂歷史的程序,其實中國人的素質應該是世界上最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