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肚子裡重新生。
幸好長柔和趙宣一個比一個好看,才免了被蹂、躪的命運。
如今她看著趙佑媛,自然也是很順眼的,微笑道:“你的生日是哪一天?年紀小小的,也沒有家人張羅,以後生日不妨就在宮裡過。”
趙佑媛剛要習慣性地回答,腦子裡猛然繃起了一根弦。
她對外,一直是宣稱失憶了的!不然,沒法解釋她的身世和血統問題。
皇后剛剛這句問話,看似隨意,溫情脈脈,其實是下了一個極為隱晦的套,因為人們在回答自己的生日時,往往是和回答姓名一樣漫不經心、有強烈的慣性。
她剛才要是不小心回答了,就代表著她有記憶,就會被拷問父母是誰。
太驚險了!
離開皇家療養醫院後,就沒有人再問過她這個問題了,所以猛然被提起來,冷汗都差點流下。之前她曾經在對袁麗羽的“火燒校花”公關危機中,提到過家人,但那是危機公關,大家都以為她是張嘴亂忽悠的。
。
趙佑媛心裡虛虛地擦了把冷汗,面上悵然一笑:“回稟殿下,說來真是無奈,我自己都不記得自己的生日了。聽醫院說,我今年十六歲了。”
她指一指自己的頭,這一笑有些恍惚,還有些苦澀,半點都不似作偽,崔皇后看了一眼,心裡也有點惋惜這個孩子了,便就不再發問。
☆、第37章
查身世不急在一時,皇后把人叫來,除了因長柔帝姬和李惠郡主的美言外,還有一點——聽說趙宣同意她涉足娛樂圈。
這還是百多年來皇室頭一號。
頌之的思慮,皇后是相信的,但她仍然不理解,也不能放心。
因為這太冒險。
她和善一笑,沒有再問生日這些問題:“聽宣宣說,你之前是安排在外面讀書的,前段時間,才轉回到國子監……”
噗……
宣宣!
聽到這個小名兒,趙佑媛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個沉穩威儀又俊秀優雅的儲君殿下,你居然被皇后愛稱為宣宣,要是傳出去,被民眾知道了,該是怎樣一場軒然大波啊。
都不敢想象娛樂版塊大概要被宣宣兩個字刷版了。
在皇后面前憋笑是需要何等的意志力,趙佑媛憋的好辛苦,她把手放在腿側用力掐著自己。
“……不妨說說,考試成績怎麼樣?”
前面的話,趙佑媛都在憋笑中忽略了,直到最後一句話,硬生生把她拉回到了現實。
這……中國的國情難道跨越了宇宙也不變嗎?就像所有人看到未成年人都愛問一句考試成績,看到二十多歲未婚人士都愛說媒拉縴……連皇后也不例外啊!
趙佑媛一下子就尷尬了。
這麼炙手可熱的成績,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趙宣之前曾經說過,考不好也沒關係,所以學習上她只是盡力,但沒有拼命。在一個科學體系完全不同的世界,她算是終於體驗了一把變成學渣的辛酸感受。
國子監的期末成績,她在藝術和理科方面都還過得去,但文科的考試竟然是最慘不忍睹的——
比如主課《國章》吧。
“談談你對《韓非子·五蠹》此文的理解,並就此與儒家“法先王”進行論證。”
掀桌!且不說五蠹是哪五個蠹蟲她都記不全了,“法先王”是幾個意思?
下一道題。
“結合《韓非子·問田》以樸素辯證法分析他與商鞅、申不害的學術異見。”
……出題老師你是法家的忠實擁躉嗎?敢不敢換個題目?
再下一道題。
“根據《墨子·經》《墨子·非命》的認識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