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禮賓處的人是怎麼想的,太規矩死板了往往就造成這樣的後果——他們只想著兩位晚輩要坐左下席,忘了人和人是容易形成對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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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皇后看人是很客觀綜合的,並不是顏控就決定一切。等落座了,王夫人和皇后寒暄了幾句,聊得開心起來後,才笑吟吟道:“梓清暑假在家裡跟著我學中饋,前些日子,她還研究出了一種新茶法,她向來在茶藝上玩得精,我就帶她來給殿下嚐嚐。”
皇后微笑道:“這孩子有心,做了新茶還記得我。”
王家帶來的僕人已經將茶案茶具都搬到了坤寧宮門口,坤寧宮的人把這些器具搬進會客廳,王梓清行了茶禮,就開始大顯身手。
前段時間,趙佑媛在公主太子和一眾世家顯貴的少爺們面前露了驚豔的一手,展現了完全不同體系的音樂美學,憑空吸引了不少關注。
但是今天,王梓清則是在一國之母面前露了她的真本事。
優美妙曼的姿勢,從她的每一個抬手,每一個捻、抹、點的動作中體現出來,千載文化的底蘊和茶藝之意境,融匯在這些儀態中,帶了一種古老高貴而韻然天成的美。此刻在趙佑媛面前,王梓清心裡是有些得意的。憑她再漂亮再能唱又如何?討好最關鍵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趙佑媛不得不承認,此時的王梓清,哪怕她再如何貌不驚人,憑這一手裝逼絕活,能秒殺自己一條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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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不動聲色地隨意道:“她一直念著殿下,說夏天到了,要研究配方,給殿下烹清心茶。這孩子在家裡也孝順,想到這兩年就得給她訂婚了,我真是怪不捨。”
一旁哄弟弟玩的長柔公主此時插話道:“再過幾年也未為不可,梓清還小,可以考慮清楚自己追求的是什麼,不必這麼著急啊。”
她說的盡是過來人的肺腑之言,不過王梓清並不是很能理解:“再等幾年有點晚,年齡大了終歸有影響。”
女人一過二十五歲狀態就比不得從前,這是客觀事實。可長柔公主就是典型的‘年齡大了’還不肯訂婚的人,簡直中槍中成了篩子。
她正色道:“別太在意年齡大或小的問題,會這麼想,就說明把自己的價值只擺在這個層面上衡量。梓清,不能受世俗影響,覺得過了哪個年紀的坎兒,就好像沒抓住什麼一樣。”顧慮著場合,她沒有把那句‘用男權社會的價值觀來衡量自己’說出口。
她說得不無道理,王梓清也無可回應,場面一時便有些冷凝。
皇后輕咳一聲,柔聲道:“公主。”
皇后一旦這麼稱呼長柔帝姬,就說明她接下來態度是認真的:“你是個有想法的聰明孩子,不過,很多時候,人們在評判一件事上觀念不同。”
長柔公主在涉及女性觀念這方面是比較據理力爭的,常常會有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心情。
只是她現在被媽媽禁言了,於是看了一眼趙佑媛,希望她能說點什麼。
趙佑媛完全沒想到火力焦點一下子集中到自己這裡來了。
她剛剛一直圍觀打醬油中,觀察每個人的想法,這下接收到長柔公主強烈的電波,她知道,要想抱緊公主這根金大腿,這時候中立派是不行的,想要獲得公主的欣賞,她必須得表達出明確的觀點……
同時她也不能得罪皇后……
最好也不要得罪王家……
一瞬間,她好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裝作不存在。
貴族真是一群事兒逼啊……
趙 佑媛艱難地措了一下辭,發現怎麼說都不合適,只好換個物件:“梓清姐姐,帝姬姐姐很關心你,我有時候也會想,社會賦予女性的價值是什麼,我們認為自己的價 值又是什麼?時間、閱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