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製得越發清爽悠韻。王梓清的茶麵,打起的茶花沫子很高,且一直沒有消失,足見其水平精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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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遞給趙佑媛茶杯的時候,王梓清瞥了一眼趙宣,發現他正看過來,似乎在好整以暇等著什麼,猶豫再三,終於低聲道:“宴會的事情,對不起。這個算我以茶代酒。”
皇后正與王夫人和公主閒談,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趙佑媛接過茶,聞言一怔,這事情她記得,只是沒想到王梓清居然會跟她道歉,再順著目光看到趙宣,就想起來他在朝鮮時,叮囑官事廳給她安排的禮儀老師。
一時間難以說清心中感觸,便笑了一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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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宣留心著她們的交談,安靜地坐在次座上,抱著弟弟,得體的微笑像個面具一樣糊在臉上。看著趙佑媛接受了道歉後,就坐著獨自品茶,大概是怕言多必失。
於是他忽然起身,對著皇后和長柔公主行了歉禮,然後對著王夫人和王梓清頷首。
“母親,銘銘困了,我帶他出去轉轉。”
眾人齊刷刷地,傳遞出了一箇中心思想——趙佑銘瞪著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睫毛都精神得一根根立著呢,你哪隻眼看他困了?
皇后當然也知道他是託辭,卻不點破:“你哄著他好好玩玩吧,這段時間你忙,他好久沒看到你了,晚上睡覺天天吵著要見你。”
趙佑媛沒想到,趙佑銘年紀小小居然是個顏控。他居然每天晚上要看著太子才能入睡!
趙宣看到了她對弟弟肅然起敬的眼神,衝她說道:“媛宗姬也一起來,銘銘喜歡你。”
這句話相當於是解放了趙佑媛,她感激地從座位上彈起來。
太子這一聲“媛宗姬”,喚醒了王夫人,她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
四點過的陽光從坤寧宮的客廳窗戶照進來,橫亙在趙宣二人和她之間,就好像一道涇渭分明的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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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佑媛跟著趙宣走出坤寧宮。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差不多是四點半了,盛夏的太陽落得晚,依然可見天空金霞漫布。
趙宣牽著趙佑銘走了幾步,俯下身子,拍拍趙佑銘的頭:“銘銘去花園裡自己玩去,哥哥姐姐有些事情,一會兒再來陪你。”說完給趙佑銘身後的宮侍使了個眼色。
趙佑媛心裡一突,“哥哥姐姐有些事情”讓她心裡充滿了猜測,趙宣這個人太習慣不動聲色,是以趙佑媛完全猜不透這個人心裡想的什麼。
宮侍們抱走了還在懵懂中的趙佑銘,太子遣散了周圍不多的隨侍,御花園裡一片安靜。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還宣稱失憶,是因為不到說開的時機。
唱的那首歌,這邊世界也有的,文裡提過,隨著大宋船員吟唱而保留了下來,只不過傳唱律不高,類似我們看越南小調吧233333
所以大家都以為她研究得很冷僻。
☆、第38章
放在三個月之前,趙佑媛還在醫院裡,心驚膽戰拜見趙宣,想方設法掩飾自己的記憶,那時想都不敢想,會有這樣和趙宣面對面站在花園裡的一天。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不像最初那樣被他氣場震懾住了,能夠放得開,甚至生出了親近信任,乃至依賴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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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在坤寧宮,趙宣其實只是看著她沉默,以為她不適應這樣的氛圍,才託弟弟的名義把她叫了出來。出來以後,又覺得弟弟像個發光的大燈泡,在旁邊有點礙事了。
現在終於沒人了,趙宣反而更覺得哪裡不對。
但是又不能把人叫回來啊……
不過他何等淡定,那種詭異的不自在感也可以驅逐。想到這應該是趙佑媛第二次入宮,上一次被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