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開啟了她閨蜜的電腦,調出原文件,重新加上了那個名字。
☆、31
請柬被按照詹事府簽出的名單抄送下去,迅速普發。而東宮長祚殿書房,詹事府秘書長也接到了內政務院辦公廳的電話。
“殿下,陛下請您去趟垂拱殿。”
趙宣沒問什麼,因為是去垂拱殿,父親平時和大臣談話說事情的地方,所以沒有換上專門的衣服,就著身上的休閒常禮服出門了。
垂拱殿坐落在宮城中區,與這片廣袤的皇城一道,自從從汴梁遷都後,已經有六百多年的歷史了。
大殿飛簷雕甍,透著凝重素雅的莊嚴氣息。
。
皇帝剛剛和閣臣討論完政務,躺在躺椅上休息。天熱了起來,垂拱殿的中央空調溫度開得很低,趙宣進偏廳後,隔著老遠給他行了禮請安,皇帝睜開眼,看著向來穩重聰慧的儲君,他這個繼承了自己和皇后全部優點的兒子。
當初趙宣在國子監唸完高中,沒有走皇族的老路留在國子監讀大學,而是去參加了統考,成績在幾百萬考生中位列一等,於是被太學錄取。當統考成績單貼在網上時,引來了一片軒然大波,那時皇室很是風光了一陣,有關於皇族尤其是儲君的溢美之詞不絕於耳。
各個世家的晚輩們,更是以此為榜樣,也嘗試走出國子監,去太學感受更多的天地。
後來趙宣選了經濟學和國際政治哲學兩個專業,理論性都很強,課業相當重,可他仍然堅持在沒有外交事務和參政議政時,就親自去太學聽課。皇帝曾經就這件事和他談過,問過他的想法,趙宣說,他這麼做是有原因的,他已經思考過了。
——“所以我決定這樣去做。”
那時是他的暑假,夏日的夜空,星月交輝銀河璀璨。皇帝就記住了自己兒子在夜色裡篤定而淡然的那番話。
從那以後,他就覺得這個兒子其實做什麼都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他從來不操心,也甚少過問。
可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作為一個信任兒子的父親,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和他談談人生。
趙宋皇室已經延續了一千多年,這是非常不易的,畢竟它的性質與同樣歷史悠久的英國王室日本王室都完全不同。有光的地方必有影,有強大的存在就必然有暗中的狙擊——比如有些高呼“人人平等”的自由聯盟和背後的邪教組織,這種未知勢力。
因為他們行蹤詭秘,即便是碾壓全球的中微子“天網”監控,也不容易捕捉他們的犯罪資訊,因此皇室的應對一向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直到前段時間,趙頌之提出了一個,只有父子兩人才心照不宣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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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拍著身邊的玉幾(沙發)叫他坐過來,嘆了口氣:“頌之,前段時間,你平復了一起針對皇室的輿論危機,事情處理得很及時,但之後又把那個孩子轉來國子監,如今,又同意了讓她去淌演藝圈……我沒有看懂你的意圖。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
果然是這事。趙宣深邃的眼眸裡並未流露出太多意外,他笑了笑:“這也正是我要和您說的,父親。”
於是皇帝坐了起來,這是他和兒子互相表達尊重的方式。
“我的計劃,依然是在暗中推進的。透過上次輿論交鋒,特情局有了很多收穫。而今,我想換一種思路,甚至整個皇室都換一種思路。暗中潛伏的人並不好對付,沒有章法的行事才會打亂他們的步調。這種思路,我有把握成功,但是……它同樣存在很大風險。”
他的神色平靜莊重,要不是說的話表現出了動搖,幾乎是看不出來的。
有時候趙宣也曾經反問自己,我的決定一定是正確的嗎?
可是需要他決策的事情太多了,他無暇回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