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全是如此。
從小他母親不在身邊,父親一直的愛好就是參禪修道,時常帶他和妹妹去拜訪名僧高人,跟著清修。
小孩子都是耐不住寂寞的,即便謝清琸後來是眾人口中的男神,他也一樣不例外。聽不懂理論就靜不下心,不在金陵皇城又令他新奇,就和妹妹謝婉泱一起出去玩。
結果,後來發生的一切讓他第一次無以復加地明白了,為什麼他們身邊的安保措施那麼嚴格。
可惜伴隨著這份領悟,付出的是謝婉泱生命的代價。
他們被綁架,謝清琸安慰她不要怕,自己會想辦法。可惜十一歲的他能想出什麼辦法呢,對著死了的保鏢屍體,他還能保持著鎮靜,已經是很不錯了。
他想辦法和對方周旋,套對方的話,分析他們可能從屬的勢力,可惜這一切在槍管面前都是徒勞的。達不成目的,只有殺。
很多人還都記得謝家當時生這一對子女時的榮耀,哥哥和妹妹都為人稱讚,謝婉泱驚才絕豔,連崔皇后都對她印象深刻。
其實她相當於是替自己死了。
謝清琸沒有辦法對親人的死釋懷,這些年即便家裡請了著名大寺的高僧為她超度,即便他為她持誦了很久的經文,並且在這過程中學會了對諸事看淡,但是重新回到這樣的境地時,他發現……
陰影依然是存在的。
妹妹的死和如今風聲鶴唳的海島,在他眼前交織成一幕波瀾起伏的亂曲。
他對任何事情,執念都不深。
可是關乎生命這種事情上,就是不行。如果這一次,他失敗被捕了,他絕對不會甘心的。
謝清琸垂下眼簾,佛珠持誦了千萬遍,但命運只能依靠自己掌舵。他靜下心感受著四周的動靜。
喬木高大的密林裡,陽光很難穿透進來,這也顯得隱蔽。
腳步聲窸窣的傳來,很輕,顯得有氣無力,但是,確確實實是向著他的方向來的。
謝清琸握緊了手中的槍,指向了自己的面前。
一隻手撥開了面前層層疊疊的喬木葉子,穿透密林的一縷陽光,落到了那人的臉上。
趙佑媛頭上插著枯葉,手裡拿著根棍子,迎著這絲細密的陽光,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
金陵政務院,早晨七點,還不到上班時間,卻已經聚了一大波人。
有些部門一把手剛起床還在家門口打太極,就被一個急電叫去開會。
一頭霧水地走近會議室,看到皇帝和太子分別坐上席和左下時,頓時就提神了,這兩尊神不到上班時間就召集開會,實在極為少見——準沒好事兒。
再看看這兩位最高權力者的臉色,皇帝陛下皺著眉,太子殿下陰著臉,這……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兩個平時都不焦不躁的人這樣?
一旁做筆錄的政務院資訊秘書悄聲道:“陛下和殿下先前貌似是在內政務院裡吵了一架,那邊辦公廳說的。”
太極官員:“……”這感情深厚的父子倆還吵架,太罕見了。
不過,等會議室人員全部到齊,眾人噤聲,警視部和軍方出面講了情況後,在座所有人都有一種雷劈了的感覺——
做出這種事,這肯定有著精準的情報網和長時間的謀劃,所以不是一般組織能做得來的。
可不管是一般組織也好二般組織也好,做到這份兒上,玩大了吧?
皇帝覺得自己自從過了四十歲以後,這日子就沒幾天是順心的。
先是長柔帝姬婚事一直不當回事兒,還跟家裡鬧冷戰;再是宗室裡多了個私生女趙佑媛,差點惹出輿論麻煩,好在太子有急智,聯合謝家給搞了個說得過去的出身。現在,一大波藩國王室都炸翻天了,禮賓部被他們詢問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