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穆的地步。
大門口早已經被戒嚴,幾百名特別警衛牢牢把守住了從大門口到手術房的地方,軍方也抽調了十幾個特別作戰組嚴守於此。
醫生護士們只知道宗主國有兩個人,在這裡兩眼一閉兩腿一蹬,卻不知道具體身份。
幾輛有著特殊標記的車子駛過來,十幾個皇家警察將為首下車的人謹慎地保護起來。
沿途護士只看到兩個人在國王陪同下走進手術樓,看到趙宣時,瞬間認出了他,激動得把同伴的手都掐紅了,卻不敢出聲,只能在兩人走過去之後,興奮地低聲討論。
“可是後面那個人是誰啊?電視上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少年也是好看得不得了,尤其是膚色剔透,整個人透出一股氣韻如蘭的氣質,可見家裡養得多好。
原裝貨跟流水線出品的整容貨確實不一樣,天然就帶著獨特的風采。趙宣她們在電視上經常瞻仰,可是後面謝清琸就低調太多了,世家的人幾乎不公開露面,人們對他們的認知,僅在於知道他們存在。
在這裡工作多年資歷老的護士,好氣又好笑道:“行了,這時候能進得了這個醫院的,怎麼可能是普通人,別瞎想了。”
護士們只好收起驚豔的神色,眼巴巴地目送著兩人在官員的簇擁下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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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趙宣身邊的秘書長不斷向他更新審訊進展,襲擊分子有六個人自殺,另外有兩個活著,一口咬定了以為登機通道里的人是皇帝。
一瞬間所有拷問人員的心情都很無語——皇帝閒得沒事兒,去聖弗朗西斯科浪什麼浪,去遛狗嗎?!你特麼在逗我呢!
“聽特情局那邊的報告,媛宗姬似乎也有調查過刑玉這個人。”
聽到這個名字,趙宣身形微微一頓,凝眸思索了一下:“叫她查吧,以後沒有原則性的大事,不必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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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琸跟在他身後,趙宣的眼睛無意中掃到謝清琸的左手,他手腕上帶了一串佛珠,紫檀的佛珠在白皙的手腕上纏繞了幾圈,流蘇垂下,與掌心互相掩映。
從前他沒怎麼注意過,只知道謝清琸有點受從前經歷和家族影響,有禮佛習慣。但現在看來,他總覺得有點刺眼。
趙宣只好把視線挪開了。
等待是一件漫長的事情,他讓自己的注意力不要放在謝清琸的念珠上,而是恢復從前理智的分析。
皇室是需要謝氏支援的,畢竟謝氏銀行透過貨幣政策委員會對國家的貨幣政策負責,藉助謝家的手,他們可以印鈔,可以發動經濟戰。中華是世界經濟規則制定者,有兩百多個國家來墊背,出於負責任的大國態度……
結果最後還是會忍不住想到謝清琸身上去。
謝清琸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沉吟道:“刺殺經濟官員這種事,已經暴露了他們的底牌。未嘗不是件好事。”
趙宣對他微微一笑,目光卻跳躍著望向了遠方。
是好事,只是對方這樣急切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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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想動搖我們的合法統治。他們在焦急,這說明他們意識到了自己的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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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佑媛對著電腦,徹夜不眠,做出了這個判斷。
這些人需要足夠的智慧、耐心、資本和準確的預判力、強力的資訊網路和間諜組織。
任何統治政權存在的合法性,本質都在於經濟穩定。
大宋也是一樣的。人民吃不上飯,管你什麼天子,統治了幾千年,照樣分分鐘推翻。
中華成為全球宗主國,經濟上的控制、政治上的共榮、軍事上的壓制、文化上的征服、體制上的依附鏈牢固,才能使朝貢國體系這樣穩固地屹立著。宗主國政權要是亡了,朝貢國體系還能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