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一步一步堅定的走向大漠的深處。
五十里,三十里,十里,七里,一路戰火狼藉,越接近樓蘭,戰況越發的慘烈。青夏的大軍沒有遇到任何的敵軍,這在一定程度上幫助大軍迅速前進的同時也說明所有的敵人都去追擊那個她想要援救的男人去了。到了圈馬地,斥候終於傳回情報,跟著驚慌失措的斥候進入樓蘭的時候,鮮血橫流的修羅場終於徹底的呈現在眾人的面前,好似一隻垂錘一樣砸碎了眾人本就微不足道的希望。
青夏坐在馬上的身軀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她緩緩閉上眼睛,眉頭緊皺,只大概的看了一眼,就調轉馬頭,繼續向西。
當天下午,夏青大都督向部下拿出三日前楚皇派人私密送來的書信,宣佈了南楚大軍誘敵深入以便一同將敵人打盡的戰略,一眾南楚士兵到了此時才算真的放下心來,重拾信心跟著夏青都督繼續上路。
然而眾人之中,只有宋楊清楚的知道三日前沒有任何信使秘密前來,那封定下策略的書信,是青夏自己寫的。
戰況越發惡劣,天氣也更加的壞,大漠上的氣候向來沒有一個準,一場巨大的風暴毫無預兆的襲來,讓青夏的大軍不得不退回空無一人的樓蘭古城,靜候風暴的過去。
然而,就在這時,卻有無數雙手,在緩緩的接近這顆沙漠上的璀璨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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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渾黃的大漠上,一身青甲的青年將領放下望遠鏡,白皙如玉的臉孔上兩條秀眉輕輕皺起,一雙鳳眼微微半眯,像是犀利的鷹。
身穿紫色華服的錦衣男子狀似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從一輛華麗的馬車上慢騰騰的爬下來,鑲嵌著美玉的靴子踩在沙地上顯得十分辛苦,深一腳淺一腳搖搖晃晃的走上前來,對著年輕將領說道:“探子回來了嗎?這麼大的日頭,該找個背陰的地方睡一覺才是。”
年輕將領轉過頭來,將手裡的望遠鏡遞給身側的侍從,雙眼淡漠,語氣淡淡的對著紫衣男子說道:“應該快了,若是累了,去車上休息一下,人回來了我會通知你。”
紫衣男子似乎沒有注意將領冷漠的表情,從懷裡掏出一塊錦帕鋪在地上,徑直坐下去,低著頭一副要睡著的樣子,“一路都在睡,也睡的差不多了,出來曬曬太陽也好。”
年輕將領對著一旁的侍從使了個眼色,下屬會意,連忙跑到馬車旁,從裡面取出一把大傘又跑回來遮在男子的頭上,紫衣男子慵懶的斜了下眼睛,瞟了傘一眼,語重心長的說道:“南兒,我都說了,這一次來就是要曬曬太陽,你又不是不知道,清湖的宋才女說本王太過於陰柔,沒有男子氣概,寧肯削髮為尼也死活不肯從我。哼哼,本王縱橫花叢這麼多年,什麼陣仗沒見過,要不是本王不願意用那些下乘的手段,任她怎樣三貞九烈,也休想逃出本王的手掌。等本王回去,就讓她好好見識見識什麼才叫真正的男子氣概。”
年輕將領面色不變,眼光卻微微有一絲波動,可是轉瞬就已經消逝,只是恭敬的點頭說道:“義父,大漠日頭毒,義父若是真的想要曬太陽,還是等回去找個好地方吧。”
“恩,你說的也對。”紫衣男子微笑著點頭說道:“還是南兒最細心,大漠這裡的事情交給你,本王就可以放心了。”
年輕將領點了點頭,說道:“請義父放心。”
紫衣男子緩緩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滿身濃郁的香風頓時四散溢位,懶散的嘟囔道:“也沒什麼不放心的,有南疆的那個老大夫在手,不愁楚離那個瘋子不上鉤。再說齊安、骨力阿術還有龍格家的人都不是擺設,就算秦之翔有二心,咱們也還有後招,現在只怕花溶月那個野女人不肯好好合作,這個女人的底細本王一直沒搞清楚,長的還那麼漂亮,真要本王對她下手本王還真狠不下這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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