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氣焰反而更盛,嘴裡還不乾不淨,嚷嚷得前面機艙的人都望過來。
虞惜覺得丟人,臉都漲紅了,對方反而一臉得意:「誰要跟她吵?也不看看她什麼德行……」
「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怎麼胡說了?還看?看你媽……」
她手伸得長,都快戳到虞惜鼻子了,虞惜狠狠就給她拍開:「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好啊,你還敢打人啊!」婦女站起來,來扯她衣服,非說她給她打傷了,要下飛機驗傷。
乘務長都過來了,一臉為難地說,這都要上跑道了,希望她們各退一步。
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婦女的手連個紅印子都沒有,哪來的傷?
誰知,她更叫囂起來:「好啊,你們就是一夥的……」
眼看飛機就要起飛了,這邊還吵得這樣不得安寧,旁邊的客人放下雜誌望過來:「有什麼糾紛等下飛機再說。蓄勢鬧事,導致航班延誤,處罰可是很嚴重的。」
那婦女一怔,將信將疑,色厲內荏道:「關你什麼事?你少嚇唬我?!有本事報警啊!」
客人微微一笑,不甚在意,低頭繼續看雜誌。
那婦女到底還是投鼠忌器,沒有
再叨叨了。這場鬧劇終於停歇。
虞惜朝對方投去感激的一眼。
這才發現,幫她說話的是個很俊俏的男人,高鼻深目,面孔白皙,臉部輪廓的線條銳利而剛毅,卻有一雙形狀美好的桃花眼。不笑的時候,也像是帶著笑意。
見她看他,他對她露出一個微笑,禮貌地點點頭。
她心裡一跳,不敢多看,忙抽回目光。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這雙眼睛似曾相識,像是在哪兒見過似的。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了。
到了目的地,她在合作方安排下榻的酒店住下。
累了一天,倒頭就睡。
半夜一點,她才被隔壁夫妻的吵架聲吵醒了。虞惜揉著腦袋坐起來,嘆了口氣,去浴室洗了個澡,順便換上乾淨的衣服。
晚上沒吃東西,這時候才感覺餓。可是,這會兒餐廳肯定沒東西吃了,她只好拿著錢包出門。
不知是她太累了還是這地板太滑,過拐角的時候差點摔出去。虞惜眼疾手快,忙撐住一旁的欄杆。
她這一連串的動作實在不雅觀,身子前傾,雙腿岔開,猶如一隻大□□——她鬱悶地想。
好不容易站直了,她忽然發現旁邊不遠處站著位男士。身材頎長,斜斜靠在八角亭牆面上。
他似乎是出來抽菸的,正低頭點,火星子在修長的指尖一明一滅,照得那張英俊的面孔忽明忽暗,偏偏那雙眼睛狹長深遠,深不見底,有些說不出的靡麗。
聽到動靜,他才側頭看她一眼,眼中一閃而過的荒誕。似乎,還有那麼幾分調侃。
虞惜莫名的臉燒紅,連忙一板,不叫他看笑話。
遲疑的片刻,她也想起來了。這人……以前沈謙行帶她去會所玩時見過,似乎是他的朋友。
姓謝,她聽沈謙行喊他「謝三哥」,對他很是恭敬的樣子。料想,應該也是他們那個圈子的子弟。
她正躑躅要不要打招呼,謝庭已經站直了,轉身朝前面走去。
虞惜想了想還是道:「飛機上的事,謝謝你啊。」
他腳步一頓:「舉手之勞。」
那天的談話到此為止。虞惜對此人的印象最深刻的,還是他的笑容。不笑的時候好像挺嚴肅的,笑起來特別好看,唇邊旋出一個小小的梨渦,給那雙深邃的眼睛平添幾分純粹和朝氣。望著你時,眼神專注。
好像眼睛裡只有你似的。
不過,她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