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過來開門,我在裸奔呢。”我說,特別淡定。
門口有奇怪的聲音響了一下,然後是低低的交談聲,再然後是腳步聲的離去,我仔細聽了一下,只聽到一個人的。
剛順了口氣,又被提起來。
“開門吧。”愛德華的語氣有些無奈。
“不是說了麼,我在裸奔!”
“託修列已經走了。”
“……”我沉默,頓了頓,然後說,“你是想說你其實是個女人,看看同樣身為女人的我的裸體,沒有什麼的?”
“你哪裡我沒看過。”
我覺得身邊所有的聲音都停頓了一下,壁爐裡木材燃燒的噼啪聲都格外的輕。
亨利本來笑著的臉奇異的頓了頓,然後劇烈的,如同被人點了笑穴般,張狂而又無聲的狂笑起來。
如果說剛才是幸災樂禍的笑,那麼現在更像是從精神病院兼職回來的人。
兼職被研究。
我淡淡的眼神飄過亨利,然後直直的射向門外。其實,我特別想脫光了衣服去開門,然後對比一下,咱倆誰的反應會比較大。
反正好久都沒看過他大驚失色的樣子了。
反正都說了,我有什麼他沒看過,他又有什麼我沒看過的,害羞這種東西對於活了300多年的女人來說,那就是渣。
但,念頭也只是在心裡過了一遍,這種老情人的情趣,我撇撇嘴,很無聊。
愛德華的聲音在門外消失了很久,我以為他走了,本又想繼續嘲笑一下亨利剛才的智障行為,他的聲音再次傳來。
“好了,穿上衣服再來開門吧,天寒了,小心著涼。”他說。
我又瞧上了亨利一眼,直到他抽經一樣的笑變成冷笑。
其實現在仔細看,亨利的臉已經不那麼紫了。
“剛才你那搞笑的提議,我的回答是,不可能,做夢吧。”我說。
“你不用再考慮一下?”
“亨利……這種幼稚的事情你也能問出口?我會拿自己的記憶換一個隨時都能被我殺死的敵人?”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神情極是古怪,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我想,我的樣子也好不到哪去。這樣的事情,的確不像是他會做出來的,如果只是一個玩笑的話題,互相嘲笑嘲笑對方也就過了,誰也不會當真,可他的神情,明顯是認真考慮過這件事……
他的神智……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敲門聲又響了幾下,愛德華問“好了麼。”
我沒答他,直接對亨利說,“你是消失,還是留下來喝喝茶?”
他回神,什麼也沒說,直接爬窗戶消失。
睡得跟頭豬一樣的櫻桃睜開一隻眼睛,看看我,欲言又止,咕唧了兩下沒得到我的回應。
我去開門,愛德華一隻手撐在門邊,另一隻手作勢要錘門。
不知道是出來得太忽忙還是怎麼著,他只穿著件單薄的白襯衫,下襬紮在黑西裝褲裡。剛一進來就竄到火邊煨著。
“知道現在是冬天你穿這麼點是想勾搭誰?”
我遞給他一張毛毯,他立馬把自己裹成一團球。
“他走了?”裹成球后還蹲下來,在壁爐邊瑟瑟發抖的樣子,作為一隻王子,一隻被半個城的女性所追求的王子,他的這幅德行,唯一讓我想起的一個詞是:坑爹啊。
如果你們一定想知道這種情形,請自己用棉被把自己包裹住,從頭到腳,然後蹲下來,只露出一顆頭,然後使勁的抖。
“他走了?”他再次重複了一遍,聲音大了些,卻隱隱含著顫抖。
第三十一章
我還是沒理他這句話,頓了頓才道,“剛剛在門口,你的聲音還很正常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