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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猛踹正宮腦袋

山間、見了耶律九雲後,她已很久沒有繼續做夢了,也許是因為她已經死了的緣故,關於她的劇情便只走到這一步,再往後,便什麼都沒有了。

她只能反覆去想之前的夢境。

那些夢被她拆解拼湊,艱難串聯,只得出來一些瑣碎的關鍵,再多的,她就不知道了。

也不知,她現在的所作所為,到底有多少用處。

莫萋萋思慮重重,只覺得心口發沉,她行到窗前,推開木窗,遠遠往外看。

屋內無燈,月光卻更明,將窗旁的姑娘染了一層霜華,似是月中鴻。

——

她看著月,想著自己的大兄,不知道也有人在想她。

深夜,齋房中,耶律九雲著一身錦裘雲裳,端的是光風霽月君子模樣,手持一本書卷讀著。

煮一壺熱茶,一人獨坐,嫋嫋水汽氤氳。

昨日落了新雪,將他院中的松木籠罩,他側坐在窗旁,窗外的月色和屋內的燭火一起在他身上落下,將他照的一半明暖一半寒涼,他不動,只安靜的賞著景。

翠色新雪中,松聲晚窗裡。

他在等一個好訊息。

金蠻人多高大威武,耶律九雲也是如此,他身高較之大奉人要高出一個頭去,坐下時肩背挺闊,膝比矮桌還要高些,偏還生了一張瀲灩的臉,瞧著太過昳麗,比之大奉人的清淡眉目要豔上四分,眉若蒼雲松,面若落綺皓。

他偏過頭時,燭火的光芒映照在他身上,映出了盈盈的水光,竟將他那張面映出了幾分浮光躍金般的驚豔來,叫人瞧一眼,都要在心底裡想,好一個喜好讀書的俊俏郎君。

但是若是仔細看,便能看出來,耶律九雲的心思根本沒用在書上,他只是拿著消磨時光而已。

他真正的心思在外面,那雙幽綠的眼眸時不時地看窗外,直到一道人影落到院內,一路進齋房中、跪下行禮後,耶律九雲淡淡的勾起了唇瓣。

“人死了?”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