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幾個貴女圍起來講話,話裡話外都是問莫萋萋,知不知道白冰燕和萬霜山的事情。
莫萋萋平日裡與這群貴女少來往,但是卻與白冰燕交好,不少貴女都想從她這裡打探到一點內幕,來滿足自己的窺探欲。
莫萋萋便與他們打太極——她是長袖善舞的人,極擅長與人談話,不管是什麼話題,誰都別想從她嘴裡聽到一點風聲。
周遭的幾個姑娘反被她掏出了些話去,一時間有些無可奈何,只得恨恨的瞧著莫萋萋。
耶律九雲來佛殿上香時,便瞧見了這麼一幕。
人群簇擁著的姑娘纖細柔媚,穿著一身綠色裙襬立在人群中,林花著雨胭脂溼,水荇牽風翠帶長,一雙水杏眼似是會說話,含笑望著所有人。
她隔著人海望過來時,正巧與耶律九雲對上視線。
耶律九雲心中一顫。
昨日間,這雙眼在大殿中哀求著,含著淚望著他,向他求歡,向他乞憐,他只要一想到她,就覺得有一股黏熱的癢勁兒在體內亂衝,他的血肉都在發燥。
過了一夜,這種感覺愈演愈烈,即便是冬日,也將耶律九雲身上逼出一陣潮熱的細汗。
他在人群間瞧見她的時候,目光下意識的望向她。
她可有聽說過他替她辦的白冰燕和萬家兄妹的事?
經過了一夜深思熟慮,她可有後悔她不肯嫁她的選擇?
他迫不及待的想從她的面上看到些許羞澀,迎合的目光,可是當他的目光落過去的時候,只看見了莫萋萋忙不迭的挪開視線。
她刻意的不看他。
耶律九雲本就發燥的心似是被人澆了一捧烈酒,剎那間業火燎原,燒的他幽綠的眼眸都泛起些許紅血絲。
昨夜間,莫萋萋和他說的話又一次翻上他的腦海。
如果不是她被下藥,她是不可能與他有任何交集的。
她就算失了身,她也不會嫁給他。
在她心裡,只有陸慎。
他清楚的知道莫萋萋不愛他,從第一次見到莫萋萋他就知道,但是他卻不能不想她,她身上似乎有一種奇異的吸引力,他一見她,便想多看她一眼,看見了便想再看,再看便想走近些,走近些,便想去問問她昨日未曾飲藥,身子可虧空,山間夜涼,睡得可好。
可她偏生連看都不想看他。
只這樣一想,耶律九雲心口便一陣驟痛,似是火燒過後,又填上一把鹽,又疼又癢,引得他心底殺意更勝,怒氣勃發。
他冷冷的收回視線,撩開下襬,提膝入了大殿。
大殿正前方供著一尊極大的金佛,金佛莊嚴肅穆,面前擺著一個巨大的香爐,每個人都要上供三炷香。
殿內香爐旁站著一位僧人,瞧見耶律九雲進來了,便趕忙遞上三炷香,耶律九雲接過後,上香。
殿內梵音陣陣,耶律九雲冷眼看著那大佛,心想,求神?不如求他,漫天神佛,都沒有他自己的刀好用。
他要陸慎三更死,誰也別想留到五更!
耶律九雲重重將手中香插進香灰中,冷著臉轉身出殿。
——
當夜,陸府便迎來了幾位不速之客,和一場生死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