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的命。
如果下一刻,飛機失事,他現在最想做點什麼?
一定是託個夢給養父,告訴他,他曾經的心願,已經完成。
他的養父,一個有個性,又很怪的老頭。
m國最有名的紋身大師,沒有之一。
陶然肩上的紋身,是養父的收山之作,也是絕筆之作。
蝶戀花,是養父曾經給母親紋過的。
只是母親和養父情淺緣淺。
母親離世後,這個怪老頭就將他收養了。
他人生最快樂的那幾年,就是跟著養父探險世界的那幾年。
後來,長大了,為了爭奪親生父親的遺產,不對,該是說為了給母親討回公道,他走上了不歸路。
兩年前,養父臨終前說了個故事。
多年前,養父在原始叢林探險時遇到了危機,生死關頭,有個女孩替他捱了一槍。
後來在紐約,他們很巧的又遇見,女孩肩頭的槍傷很明顯,他便給她紋身。
養父給他看了女孩的照片,意思很明顯,那女孩不是好人。
因為好人一般不會出現在金三角的原始叢林,被一大群僱傭兵追殺,而且她本身槍法了得,最主要的是她身上有多處刀傷槍傷。
但女孩也不是個壞人,因為她在危急關頭,還想著救無辜的人。
因為養父知道他從事什麼樣的生意,跟什麼樣的人打交道。便說,如果哪天狹路相逢了,別為難她。
誰能想到,有天,他們真的遇上了。
也是在北京飛b國的航班上。
他從洗手間出來,她正在外面等著。
只是淡淡的一眼,他就記住了那張臉。跟照片上,養父給他看的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完全重合上。
陶然。
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名字,在他不普通的人生裡,改寫了一切。
“先生,您要點什麼?”空姐動聽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回憶。
霍連轉頭,“咖啡。”
其實他最討厭喝咖啡。
人生裡的兩次喝咖啡,都是今天。
*
晚上陶然洗過澡,就趴在床上用日記本記東西。因為前兩天的事,她絲毫沒什麼印象,只憑著筆記本來回憶過去。
慕時豐處理完工作後,來到臥室。
覆在她身上,親吻她的後背。
陶然被親的有些癢,用腳踢他,“離我遠點!我要寫日記呢!”
“我都替你記著,你根本就不需要多此一舉。”慕時豐從她身上下來,側身躺在她邊上,支著頭看她。
“就你那文筆,寫出來的日記,你自己忍心看?”
陶然拿筆戳他,慕時豐也不動,任由她鬧著。
陶然在他胸肌上寫了王八蛋三個字。
慕時豐笑:“我是王八蛋,那你是什麼?王八蛋的媳婦?”
也不給陶然再反駁的機會,將她扯進懷裡,堵住她的嘴。
一陣嬉鬧之後,慕時豐還是好奇,他故作漫不經心:“你跟霍連待了那麼久,都聊了些什麼?他有沒有說我壞話?”
陶然還在認真寫,心不在焉的回:“沒說你壞話,還誇你呢。”
“誇我什麼?”
“誇你帥啊。”
“。。。。。。”
慕時豐反應過來後,把她又收拾了一頓。他沒打她,就是撓她,撓的她流眼淚,很惡劣的讓她求他。
最後陶然只能求饒。
慕時豐把日記本和鋼筆扔到床頭櫃上,欺身而上。
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今天沒陪你做運動,就有精神跟我鬧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