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拳社!」
練習場裡頓時響起此起彼落歡呼聲。顒衍看知誠走過來和秉燭搭話,好像是說些一起加油之類的,秉燭也惶恐地回應著,半晌腳下一滑,似乎還跌倒了。
這樣的人會是大寺的一員……姑且不論他是什麼,搞不好真是神農的禁臠之類的。
應該……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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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融放下掃墓用的花籃,在清泉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
忌離緩緩走到清泉之畔,那是個相當乾淨的池子,拜兩個人一個是水龍雲螭、一個是能夠一日千里的神獸之賜,這個地方距離歸如有百里之遙,完全是山間的靜僻處。
「這裡可以?」尚融坐在池邊問他。他身上仍然穿著一如往常的花襯衫,腳下也還是隨興的塑膠拖鞋。
忌離環顧了一下週圍起伏的山巒,還有從山石間傾瀉的瀑布。在上頭一點的地方,頭上是綠蔭罩頂,下頭是冒著白浪的激湍,綠影投射在水流徐緩處,往下看去,還可以看見幾只銀魚在溪底嘻戲。
「這裡很好,可是尚,這裡是……」忌離困惑地眯起眼。
「這個地方叫溪頭,不過是偏上游一點的地方。在下去有個叫大學池的景點,很多情侶會到那裡去走情人橋。」尚融打趣地說。
忌離「嗯」了一聲,他伸出足趾,在池面上輕輕點了一下。
漣漪從忌離蒼白如雪的足尖擴散開來,說也奇怪,一般人要是這樣驚擾水面,魚蝦肯定四散而逃。但忌離只是這樣輕觸水面,原先散遊在溪流四處的銀魚,竟全都聚集過來,像是瞻仰忌離的腳趾般圍繞在他四周。
「真不愧是海主的血親,這倒真是奇景。」
尚融笑著說,看著忌離的目光裡帶著讚賞。他跳下溪石朝池邊走去,影子才一蓋到水面,那些銀魚就像是預知到敵人將至似的,逃得比飛得還快。
「別這樣叫我。」忌離微微簇了一下眉頭。
他也沒再多說什麼,背對著尚融緩緩脫下身上的藺草色浴袍,尚融盯著他光裸的背脊,還有背上那隻水藍色的長龍。
那條龍的顏色似乎越發深了,感覺像鑲嵌在忌離背上似的。
尚融用姆指撫著下唇,看著忌離再次伸出足趾,緩步走進了那個淺池灘中。
「真想在這裡狠狠抱你一次。」尚融開口。
忌離回頭看了他一眼。「結束之後,我不反對。」
尚融笑了,「現在我該為你做些什麼?」
「先結術場。」忌離說。
尚融點頭,從地上拾起了一把小石子,也沒見他念什麼咒法,他把那堆石子擱在掌心,用姆指將那些石頭一一彈往空中。忌離見他一連彈了二三十個,才停下手來,石子浮在空中,按照尚融指示的方位懸停,尚融低唸了一聲:
「結。」
石子間畫起無數幽暗的虛線,點化為線、線化為面,頓時忌離感覺一片陰暗的帷幕從頭罩下,遮蔽了周圍所有生物的氣息。
雖然外觀看起來毫無變化,但對修行者而言,這就是術場的效力。
「你……竟然可以在短時間製造這麼多闕點。」即使是忌離,也不禁微感訝異。
闕點的多寡決定術場的堅固程度,但同時闕點越多,修行者耗費的靈元也就越多。如果只是不讓別人感應到自己在裡頭幹什麼,其實只要基礎四個闕點就夠了。
忌離抬頭看著頭頂密密麻麻的闕點,這種術場要破比登天還難。
尚融笑笑。「在你面前,總是想要表現一下。接下來呢?」
忌離回頭看了他一眼,又往池中心走了兩步,半晌開口。
「退後。我要化回原形了。」
尚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