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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著去醫院做化療。每次做的時候,小迪都是哭著告訴媽媽:“媽媽,不疼。”做完化療後小迪就跟媽媽到動物園玩,對小迪來說,這是禰補疼痛的最好補償。

小迪的身子越來越虛弱了,開始無法忍受一次比一次更加難熬的化療。小迪終於忍不住了。

“媽,疼!”小迪大聲地哭著。

媽媽靠在牆上,捂著臉,無力地哭著。

媽媽希望小迪能開開心心過完最後幾天時間,在醫生的勸告下給小迪辦了出院手續。

媽媽又帶著小迪來到了動物園。小迪無奈而留戀地看著那些生機**的小動物,跟媽媽說:“媽媽,活著,真好!”

………【第二章 姥姥】………

姥姥今年八十一歲。她早在二十年前頭髮就已經全白了,那滿頭的銀髮漂亮極了,看起來比演員白楊的頭髮似乎更有內涵。

姥姥很豁達,一般雞毛蒜皮之事全不認真的放在心上,但也永遠不會忘記。姥姥的記性比我要好的多,她不但能準確地說出我上一次是什麼時候去的,天氣如何,帶的什麼,就連我穿的衣服式樣甚至我的臉色是否紅潤,都記得一清二楚。我若不經意地嘀咕一句:“今天幾號了?”她不但能立馬說出準確的陰曆陽曆,有時還順帶捎帶出“歷史上的今天”。別看她老人家年齡大,那耳朵可是一點點都不背,誰若小聲地說句:“這老太太飯量還不錯!”她馬上會笑*地接上一句:“不敢吃太飽,大閨女說了,吃多了不好消化。”

老人家雖然身體硬朗,腿腳也好,遣憾的是從年青時就是個近視眼。我們有時去看她的時候逗她,不說話也不笑,徑直坐在她身邊不吭聲,老太太就納了悶:“你是誰,你走走不走了坐這弄啥子?”我們就憋住了笑,死不吭氣。老太太著了急:“你緊坐這弄啥子?可別拿俺東西,俺家啥也沒得,連雞都不下蛋!”等到我們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她就一下子就能聽出是誰的聲音,一把摟過來這心那肉地笑個不止。

這倒還不是太好笑,姥姥以前甚至還因為眼近視和鄰居老太太發生過戰爭:那是數年前的一個午後,鄰居老太太在姥姥家的菜園子旁邊拔野菜。那時農村老太太一般都穿黑大褂,姥姥坐在院子裡打嗑睡,朦朧中發現了情況:“菜園子裡有豬!”老人急了,大聲吆喝幾句。偏偏鄰居老太太耳背,就是不搭理。我姥姥急了,起來拾了兩塊大泥巴頭子,啾準,“嗖”地扔了出去:“打你個遭瘟的!”沒喵準,再來一次,嘿,別說,這下可打著了,只聽“嗷”的一聲,姥姥笑了:“砸死你!”鄰居老太太不幹了,立起身子,使勁罵了起來:“這誰要死了,我又沒惹你,咋拿這麼大的泥巴頭子把我頭打個包?”姥姥一聽,壞了,打錯了不是!她捱了罵也不敢吭氣,憋住笑裝睡。人家捱打了不能說一句就算了呀,捂著頭,一句接一句地罵。姥姥聽著聽著可就火了:罵句把兩句算了,你還罵上癮了呢。不行,得想個法子還過去!正巧我姥姥家的一隻老母雞邁著八字步過來湊熱鬧,老人可找著出氣桶了,一腳踢過去:“死雞!今天又把蛋下哪去了?你不在屋裡下蛋跑外頭想遭雷劈呀……”如此等等。那老太太罵一句,姥姥還一句,聲音比她還要大,直到人家住口姥姥才也罷休了。

還有一次,姥姥自己洗了衣服後把洗衣膏放在樹下忘了拿屋裡去,幹完活發現樹下一隻白乎乎的小東西,料想是自己喂的兔子跑了出來,便悄悄地張開手慢慢前去,一下子給按住了。“誰知是一袋洗衣膏!”每次說到這事姥姥總是笑得喘不過來氣。笑是笑,也有老人為眼睛傷心的時候:“你姥爺費喏大的事做了個新葫蘆瓢放在大桌子上,也不跟俺吭一聲,我還當是咱家大黃貓爬桌上偷東西吃呢,一棍子打下去,葫蘆瓢砸了個稀八爛,多可惜!看我這鬼眼,要它弄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