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笑了一下,坐到他身邊,連帶著溼潤的淺香氣一起朝他撲面而去。
燕克行的動作一下頓住了,轉過頭來看著時聞。
時聞湊上去親他,潔白的牙齒間輕輕吐出:“我都洗好澡了,你還真在這邊專心剝橡子?”
燕克行捏著他的後頸一按,將剩下的話堵了回去。
時聞他們的橡子沒有第一時間剝好拿去浸泡,而是第二天早上才放去流動的溪水中浸泡。
燕克行提著袋子:“我一個人過來就好。”
時聞:“又不重,出來走走嘛,我們牧場上的晨景真是漂亮。”
出去那麼多天,時聞回來後還是完全沒有想休息的意思。
他現在就想幹點活,在深愛的牧場上隨便做點什麼。
吃過早餐,又陪小傢伙們玩了一會兒,時聞拿著一個布袋子裝著小半袋橡子,打算上山去種橡子。
人們會覺得橡子苦,並不吃這玩意,綿羊豬和黑豬可能就不覺得了。
時聞種橡子的時候怕他家的豬會提前把橡子挖出來吃掉,特地挖了一個半米深的坑把橡子扔下去,然後又結結實實地填上土。
綿羊豬們具有湊熱鬧的習性,走過來在他身邊一拱一拱的,並看著他的動作。
時聞看著自家的綿羊豬母豬。
現在母豬懷孕已經有一個多月了,肚子鼓了起來,能明顯看得出它們的身子變得笨重了。
母豬懷孕只需要差不多四個月的時間,懷胎的數量又多,所以肚皮大得特別明顯。
時聞忍不住輕輕摸了摸旁邊的綿羊豬。
綿羊豬一動不動地讓他摸,他很輕易就感覺到了裡面的胎動。
豬肚子一鼓一鼓的,看起來少說有十隻豬崽子。
時聞將手拿開,決定等會兒就給綿羊豬的母豬們加精糧,順便把那兩隻黑豬的母豬算上,讓它們好好補一補。
時聞好些天沒在家,牧場上落下的活計比較多。
他每天忙忙碌碌,一晃十多天過去,牧場由六月進入七月,草場上的草長得更高了,天氣也更加熱了。
他們每天起來都是大晴天,藍汪汪的天空跟玻璃一樣,又藍又透。
小溪裡的橡子總算泡好了,拿回來再浸泡的時候已經浸泡不出黃色的水,而全部變成了清水。
根據時聞的經驗,橡子泡到這個程度就算泡好了。
時聞將它們用破壁機打碎打成糊糊,然後再過濾沉澱,沉澱出來的澱粉加水煮成漿糊,再冷卻之後,才是正兒八經的橡子豆腐。
燕克行看著已經做好的黃色豆腐,說道:“真不容易。”
時聞笑:“是啊,小時候我奶奶他們做這個豆腐就需要特別久的時間,而我們對這個豆腐的期待也在日復一日的等待中逐漸拉滿,等真正吃的那一刻,就感覺到無比滿足了。”
時聞給燕克行夾了一塊橡子豆腐:“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就是特別想讓你嚐嚐我小時候吃過的東西。”
燕克行仔細咬了一口:“挺不錯的,有種植物特別的香氣,口感也好。”
時聞低頭咬了一口,臉上露出笑容:“是,這次處理得特別好,一點都不苦。”
燕克行:“你小時候吃的橡子豆腐也有苦的嗎?”
時聞:“處理得不好的時候就會發苦,那時候我奶奶就喜歡用豬油、蒜米和辣椒炒,炒好之後也挺下飯的。”
說起小時候,時聞露出懷念的神色。
他說以前的生活,也說各路親戚。
燕克行很少聽他說這些,問道:“你現在跟這些親戚們還有來往嗎?”
“基本沒有了,逢年過節的時候會跟我姑說兩句,頂多發個紅包,其他的就沒了。”時聞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