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排除為了修練高深武學而放著家中嬌妻美妾不知疼愛憐惜,自願獻身的嶽不群之流。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李順聽了十分受用,臉上冷色稍霽,接了銀票,乾笑幾聲,聲音陰柔道:“楚公子的事雜家也有所耳聞,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自古英雄出少年,相比之下雜家算得了什麼?”
“李公公除了在兵刃上有極深的造詣之外,更有一身不俗的內家功夫。”
楚江南抬頭看了李順一眼,感嘆道:“像李公公這等明明有真才實學,卻又這般虛幻若谷的人才真是我等學習的榜樣楷模。”
此言一出,在場除了單婉兒,所有的人無不震驚,單疏影更是饒有興趣的仔細盯著李順猛瞧,發現他面色蒼白,體形消瘦,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怎麼看都像一個病泱泱,無精打采的普通人,哪裡是楚江南說的什麼內家高手,武學行家?
單疏影禁疑惑地打量再三,仍是看不出一點蹊蹺,但她對楚江南卻有一種近乎崇拜的迷戀,相信他絕對不會錯。
楚江南話雖說的輕,不過聽在李順耳中卻無疑是一記驚雷炸響,震懾莫名,忍不住打了個顫,他臉上的陰柔又深了幾分,神色皎然如冰雪,道:“楚江南公子說笑了,雜家武藝粗淺得很,江湖把式難登大雅之堂,哪裡是什麼內家高手?”
楚江南笑而不答,只是靜靜的看著李順,漆黑深邃的幽瞳好似在說,你裝啊!你繼續裝啊!
單婉兒蓮步輕移,行至與楚江南身旁,二人並肩而立,檀口微啟,柔聲問道:“李公公,皇上可要立刻召見我們?”
若是尚仁德真的下了召見的命令,李順怎麼敢站在這裡和他們拉家常,果不其然,李順眼中茫然之色漸漸退去,搖了搖頭,道:“皇上這 幾日身體不適,上朝之後要前往養身殿,誦經祈福。”
李順接著說道:“方才皇上傳下口諭,囑夫人和公子入住離宮別館。”
這哪裡有召見的意思,連住的地方都安排好了,根本就是不準備讓我們回去了,離宮別館?楚江南一愣,明明叫離宮,位置卻偏偏在皇城裡面,不過這地方聽名字就是個好去處,肯定比驛站住的舒服。
離宮別館位於上林苑,是一個宮殿群,其中有六個宮,如建章宮、承光宮、望遠宮、蒲陶宮等。有十二個觀,如白鹿觀、象觀、鹿觀及射熊館、博望館等。
上林苑館建築壯麗,金碧輝煌,其間栽植了大量名果異樹,奇花豔卉。僅梨樹有紫梨、青梨、芳梨、大谷梨、金葉梨、耐寒的瀚海梨、東海的東王梨等。棗有玉門棗、赤心棗、崑崙山西王母棗等。有各種桃、李、慄、梅、杏,有西域的石榴,南方的荔枝、橙、橘、柑等。
()
不僅如此,裡面還養育珍禽異獸,有虎、熊、鹿、野豬、狐狸、兔子等百獸,也有各種鳥類,包括山中鳥、樹上鳥、水中鳥等。
李順將東溟派眾人送至上林苑,便在楚江南灼灼目光的注視下,匆匆而去,離去的背影有一絲掩飾不住的狼狽。
離宮別館一處清幽雅緻 的廳軒中,坐了七個人,五男兩女。
坐在楚江南左邊是端莊賢淑的單婉兒母女,隔了一個空位,坐在他右邊的是東溟四大護派戰將之首尚天軍。
端起丫鬟送上的香茗淺啜了一口,尚天軍冷著一張撲克臉,好像所有人都欠他錢一樣,一副生人莫近的樣子。
楚江南對首坐著三名三十多歲的錦衣大漢,藍色衣褲,神情氣質均有七分相似,臉部線條冰冷,眼神森寒如刃,洞金穿石,看著讓人十分不舒服。
尚文崇,尚信傑,尚思齊三兄弟加上尚天軍,合稱東溟派四大護派戰將。
楚江南虛眯著眼睛,手中把玩著繡了祥雲瑞鶴圖案的黃|色卷軸,注意力卻在繚繞身旁的淡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