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看去,說話的人約莫而立之年,他肩膀上扛著一柄巨大的斧頭,身上披著暗黃的面板,面寬如鍾,鼻高眉粗,在加上他的口音,活脫脫一個農夫的裝扮。
白可韓這才鬆了口氣,擺了擺手,裝作不懂,“不敢亂動,只是好奇,什麼病要拿破木頭治病?”
漢子一臉罡氣,反言道:“才不是破木頭,書上都說了,孃親的病只能用這個治療。”
“俺昨天就來了,結果斧頭帶小了,不僅傷了手,還只砍下小半截,今天我特意挑了個大的,今天一定要把它連根拔起。”
聽到這裡,白可韓瞬間啞然了,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眼前的農夫搞出來的……
“只是,我沒聽說這東西能治病呀。”白可韓詢問著,如果是病的話,他或許有辦法把冬木找回來,這可是他的唯一機會了,他必須把握住。
第四十一章守株待兔
農夫漢子一臉漠然,他咧著嘴嚷嚷,“閃開,別擋道,俺趕著把冬木帶回去熬藥給俺娘。”
說著就掄起肩膀上的斧頭,一錘子劈下去,咔吱一聲,整個冬木被劈成兩半。
白可韓沒有阻攔他,剩下的冬木對他來說並沒有作用,漢子看白可韓很識相,索性就讓他在身邊觀望。
趁著漢子伐木期間,白可韓總算是打聽到漢子她娘患的是什麼病症了。
農夫漢子名叫郭漢,是荒原邊境處的一家散戶,他們為了躲避災難,迫不得已在邊境生活了大半輩子,至今都沒有踏出荒原半步,依山傍水,日常飲食依靠著荒原內的野獸還有野生的瓜果蔬菜。
郭漢運氣不錯,成年禮那年就結了娃娃親,把媳婦取進家門,一家子幾口其樂融融,不僅遠離了鬧市的喧囂,而且還有世外高人的模樣。
可就在前天,郭漢出門捕獵,恰巧路過這塊區域,他見到一頭灰白色的巨形野兔當頭撞死在冬木上,郭漢一拍腦袋,心裡高興極了,這不就是古書中的“守株待兔”現實版嗎?
當郭漢開開心心的把十幾斤中的野兔帶回家,去毛刮皮烹煮以後,一家人聽說了故事後更加興奮,彷彿置身與古書之中。
但是這一吃不要緊,野兔把郭漢老孃的身子搞垮了,幾乎就是一天慘老了好幾歲,彷彿七十多歲的老人,郭漢左右尋思都發現不到任何問題,最後翻找來了家裡唯一的一本古書——《江湖詞話》,終於在目錄中找到了他所謂的線索。
古語云,“守株待兔者,必當深受其害。”
“解困之境,得伐木,尚能烹之,可解。”
郭漢每每給白可韓說帶這裡,就停下手中的斧子,張起手重重的拍在大腿上。
“看到沒有,書上都說了,得伐木,烹之,最後才可解。”
白可韓聽著他的故事,不由的搖頭苦笑,雖然他腦海中已經找出了問題的關鍵,但是他現在說什麼都不能讓郭漢相信自己。
郭漢的脾氣很倔,一時半會白可韓還沒有想到什麼方法可以讓他相信自己。
雖然白可韓提議說想上郭漢家看看,但是郭漢一下子變得有些拘謹,彷彿並不想讓生人靠近的模樣。
就在白可韓不知怎麼辦的時候,郭漢卻主動求上了他。
原那是他帶的斧子實在太重了,他掄累了,伐下來的冬木他一個人抱不回去,荒郊野嶺的,只能找白可韓幫忙了。
白可韓真是求之不得,連忙答應,郭漢看了他一眼,眼神中也放鬆了不少,畢竟白可韓表現出來的是土生土長的鄉土氣息,淳樸不做作,很有親近感。
就這樣,郭漢背上扛著半片後背大小的斧子,兩手抱著冬木的一頭,白可韓抱著另一頭緊跟在後面,半天時間兩人才達到了目的地。
這裡是一片竹林,前面有一條蜿蜒的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