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是娃娃臉,難得的晴天,窩在家裡憋悶多時的小孩們,都撒開了力氣,在村頭的大樹下盡情嬉鬧著,偶爾會傳來老人的呵斥聲,犬叫聲,徐徐清風,夾著孩子們的笑聲,還不忘帶捎上那莊戶人家的裊裊炊煙,越過山坡,往後面的大山林裡跑去。
河邊最大的石頭上,一個8歲的孩子悠然的躺在上面,不時把玩著手裡的銅錢。程躲雨忍不住想:不知道這枚銅錢要是帶回現代去,會不會變成傳說中的古董,可不可以換成多多的錢。
“唉”一聲哀嘆從小小的嘴裡吐出,自醒來後,這已經是程躲雨發出的第107次嘆息。
看著那河水爭先恐後的往下游跑去,岸邊的水草旁,隱約可見幾條魚兒在嬉戲,歲月如此美好,而我卻如此煩躁!
距離上次醒來,已過去了好些天。頭上的傷不知何時竟奇蹟般癒合,只是那五次三番的騷操作下,她還能感受到那種深入靈魂的痛意。要是程躲雨能看見這後腦上的疤,她就會發現,這和她那黑白豆芽玉飾是一模一樣的。
許是換了一副身體的原因,許是記憶的融合的原因,抑鬱症並沒有穿越到這具小身板上,抑鬱這個詞相似憑空蒸發了一般,再也尋找不到它存在過的痕跡。
經過這些天努力嗑化的“記憶”,程躲雨終於認清了現實,由於自己不太習慣和這麼多人一起相處,他每天都會跑出來一個人靜靜待會,項家人也沒有懷疑什麼,不管怎麼說,項子風能好就是好事。
程躲雨想:上天讓她來到這個世界,一定是補償自己的。在這裡,看到了同是雙胎的哥哥姐姐和弟弟妹妹。為此她程躲雨以項子風的形式活著又如何?
說到這個項家,項子風不得不感嘆一句:項家某基因真的很強大。項家家主:爺爺項德,奶奶叫楊春紅,有三個兒子,據說奶奶曾經生過一對雙胞胎,可惜沒有養活,這也是爺爺不惜花多少錢,都要養活項子風的原因。更難能可貴的是:項家沒有重男輕女的觀念。
項家老大(自己家):爸爸叫項大軍,母親叫王美鳳,自己的哥哥姐姐是雙胞胎10歲,分別叫子明子雨;弟弟妹妹叫子安子靈,雙胞胎現在2歲。
二叔家:二叔叫項和正,二嬸叫林小如,有2個女兒,大的子月5歲、小的子云2歲。
三叔叫項文是個童生,未婚妻叫江小菊,據說是老秀才之女。
項家的人丁興旺無不讓村裡的人家眼熱,但也更讓人瞧不起,哪怕那將近4畝地大小的青磚石牆,也擋不因窮而勉強掙扎在溫飽線上的事實。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的名言,在項家那是真真切切的致理名言。
這幾天裡,項子風儘量避免與大人們的單獨相處,讓自己的改變合理一點,要是一下子改變太多被當成異類或者什麼就後果難料了。
其他人都還好說,每當面對著自己這具身體的爸媽何他們那殷殷期盼的眼神時,那一聲“爹孃”就是喊不出口。
所以項子風無奈的看著他們上火,可自己心有結怎麼辦呢?
特別是沒當他的手觸碰到身體的某個部位時,特能感覺上天滿滿的惡意!天雷滾滾!晴天霹靂成語字典都難以安慰她這顆二十幾年的少女心。
為什麼她會重生成一個男的呢?為什麼呢?還是個小屁孩,小屁孩就算了,還是一個一緊張就結巴的小屁孩。哪?誰這麼作?
看了看天色,無視了煩躁,項子風再一次回到了這個世界的家,陪伴起他那些可愛的弟弟妹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