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走了過去。在這短短的距離裡,他想到了很多事情,想到了自己在百慕大入口米高梅星賭場上的那些奢華夜晚,想到了自己欠下的那三億賭債,想到了那些錄影帶。
高高在上的果殼董事,竟然會被這種既老土又下三爛的手段玩弄於股掌之中,他不禁有些自嘲,這才明白無論在哪個時代中,金錢才是最兇惡的魔鬼,最原始的手段往往也是最令人害怕的手段,自己就是那個被魔鬼用原始手段矇蔽了心靈的囚徒。
走到許樂的身前,董事先生冷著臉將證件交還給了許樂,他此時已經下定了決心,事實上在身敗名裂與硬抗國防部之間,他只能選擇後者。
憤怒而暴躁地將身後下屬撐的傘打掉,董事先生死死地盯著許樂的眼睛,冷冷說道:“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雨水打溼了這位中年大人物的頭髮,一絡一絡配上他有些扭曲的面容,顯得格外猙獰。
……
當對方去打電話的時候,許樂以為此人是在透過電話查證國防部那個機密許可權的真偽,然而當對方的表情變得如此冷厲猙獰時,他就知道事情有變,不知道是利家還是聯邦科學院,居然找到了方法讓這個果殼的獨立董事不顧國防部的威嚴,做出瞭如此喪心病狂的舉措。
當一個人不講理的時候,聯邦裡的任何規矩道理,對他都是行不通了,對付這樣的人,就只有比他更加地不講道理。
手指接回證件的那一瞬間,許樂就已經在做這種準備,面前雨水中的這個大人物明顯被先前的談判矇蔽了雙眼,低估了此次事件中許樂將會展現出來的決心。
一腳猛地踩向地面,無數水花就像箭一般地射出,讓汽車大燈的光芒頓時顯得更加黯淡了幾分,此時天上落雨層層,無閃電雷鳴,正是黑暗時節,只有這幾柱雨中光芒可以幫助視物,許樂的第一腳,蹬起雨花,用意便在於此。
一直撐著傘在他身後的白玉蘭,也在同一時間內動了,這位秀氣的男人與許樂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兩個人卻已經形成了一種極為微妙的默契關係,就像在港都半島酒店前與那位修身館強者戰鬥時一般,許樂剛剛抬腿的時候,白玉蘭已經把手裡的傘扔了出去,那把黑不透光的傘,在風雨中掠拂,恰好將另一輛汽車大燈的光柱擋了一瞬。
場間光線微亂,身影亂動,四周白水公司的警衛還沒有來得及摳動扳機,那把雨傘和激起的那陣雨箭,便同時輕輕柔柔地落在地面之上。就只是這麼極短時間內的視線受擾,場間的局勢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董事先生渾身溼透,滿臉慘白,脖頸處被許樂的右手緊緊地掐住,拖到了汽車的前方,許樂用他的身體擋住了那些槍械的瞄準。
白玉蘭就像一個影子一樣,也來到了他的身邊,卻沒有尋找什麼障礙物,只是微低著頭,在雨中觀察著四周那些公司同事們的動靜,他的手裡沒有槍,只有一把秀氣的小刀。
“把槍放下。”許樂對四周的白水公司警衛說道。
那些警衛沒有絲毫反應,在包圍之中被這兩個人挾持了董事作為人質,這些訓練有素的僱傭軍除了驚懼之外,更多的是感到恥辱,在這種時候,他們更不可能丟掉手中的槍,反而端著槍械,向著汽車前方一寸一寸地逼近。
雨水擊打在那些金屬槍械之上,擊打在那些穩定握著槍的手上,擊打在每個人的心上,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
許樂的眼睛眯了起來,發現局面已經失控,他謹慎地將頭部挪到董事先生的耳邊,低聲說道:“這應該不是你要的結局,我不想殺人,但也不想跟你走,有沒有什麼比較好的辦法。”
董事先生臉上的蒼白之色漸漸褪去,說道:“這下好了,襲擊長官,挾持人質,無論你能不能洗清這些罪名,你都不可能再進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