摳住了常一左上臂的大關節,指尖力量一凝,猛然透出,嗤的一聲,撕碎了結實的軍服,狠狠地抓進對方的肩關節要害。
一陣劇痛與痠麻同時湧入常一的腦海,狠辣轟向許樂眼角的那一拳尚在半空,便像被凍死的毒蛇般,綿軟無力地癱軟了下來。
既然已經出手,當然不會再停手,許樂面無表情地向前踏了一步,嘭嘭兩聲悶響,一膝頂在常一的膝蓋內部,同時右胯部將常二震的離開了一段距離。
與常一比較,另一名軍官顯得老實一些,所以許樂並沒有下重手,而只是趁著這一撞之勢,右腿再度抬起,就像先前踢翻花小司一樣,很奇怪地從身體外畫了一道弧線,狠狠地劈在他的大腿上。
這幾個動作看似普通尋常,但許樂做出來卻是連貫的無比迅速,而且每一個動作出手落定間的節奏非常漂亮,簡單流暢至極,根本讓對方無從反應。
這是因為大叔教給他的十個姿式,已經混入了他的血液之中,戰鬥之時,根本無需調動大腦的思維,憑藉著場間的局勢與本能,便自然而然地施展了出來。
但這凌厲一腿卻不是大叔教的,而是兩年多前在古鐘號太空飛船上,他看到田船長的犀利一腳,心生顫慄之感,日夜琢磨體悟,才將這腿意與那十個姿式結合起來,成為他最喜歡的攻擊手段。
然而這一腳與先前踢中花小司的那一腳也有質的區別,因為許樂將自己體內的神秘力量,也全部灌送到了脛骨之上。踢中花小司時的力量不大,所以花小司被踢飛了起來,而他的這一腿卻已然如刀,速度力量極為恐怖。大腿被劈中的常二,只覺被一股巨力擊中,身體卻根本無法飛起,便全面地承受了這股力量!
只聽得喀喇一聲令人心寒的脆響,常二悶哼一聲,臉色蒼白,沒有被踢飛至半空,而是如同被巨風颳倒的老樹,直接就這樣垮了,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之上,再也無法爬起。
一腿踢倒了常二,許樂的另一隻手還緊緊地摳著常一的上臂關節,指尖處隱隱已有鮮血滲出。對於這名心狠手辣的鐵七師軍官,許樂既然已經得知了對方狠辣出手的緣由,自然也不會再留手,不過畢竟這是在作訓基地,對方是聯邦軍官,他也沒有想過要將對方當場擊斃,不然他剛出傾城,只怕又要去吃牢飯了。
常一此時還不知道自己的同伴已經喪失了戰鬥力,他感覺到右臂關節被對方鐵鉗一般的手指控住,無法調動力量,一種強烈的不甘與陰狠,讓他此時頭腦竟有些發昏。
他一抬腿踢向許樂的小腹,空著的左手,狠狠地插向許樂的雙眼!
最開始的時候,這兩名鐵七師的軍官只是想羞辱許樂,在格鬥訓練中折斷他的臂膀,一旦發現事有不諧,常一則是惡向膽邊生,不顧許樂教官的身份,施出了絕對禁止的狠手,包括先前轟向許樂眼角的那一拳,以及此時的一踢一插,無論是哪個動作,都有可能要了許樂的命,或者是給他留下不可挽回的傷殘。
望著越來越近的兩根手指,快要靠近自己的眼珠,許樂的眼睛驟然明亮,閃過一絲狠色,左手如閃電一般收回,然後橫生生擊打了過去。
李瘋子當初在林園裡,曾經橫擺三拳,卻讓許樂硬生生接了三拳。今天許樂用的也是這種蠻不講理的橫擺,根本不顧眼前的手指,快要踢到小腹的軍靴,橫蠻恐怖地一拳擺擊了過去。
絕對的力量與速度,就像是星辰之間偶爾肆虐的射線洪流,無論對方擁有怎樣精密的技巧和陰險的應對,都會被這種絕對的境界,吹拂的七零八落,慘不堪言。
嘶啦聲中,許樂小臂上的軍服衣袖被鼓盪的力量震碎的片片飛起!
像毒蛇般插向許樂眼窩的兩根手指,首先對上了橫擺一拳,指關節毫不意外地脆響碎裂!
常一眼中滿是驚恐,根本無法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