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範圍。”
那位中年記者的反應變得激烈起來,大聲抗議道:“沒有證據便提出告訴,等同於誣陷。”
邰之源蒼白瘦削的臉頰上,忽然泛起兩抹紅暈,不是因為激動,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濃濃的嘲諷,他靜靜看著那位記者,片刻後微笑說道:“你是郵報的記者,難道你沒有收到我辦公室發過去的電子檔案?我不相信你沒有閱讀過,關於古鐘號及相關案件背景調查的疑點匯總,既然如此,你憑什麼敢用誣陷這種詞語來……誣陷我?”
不等這位郵報的記者做出回應,他面無表情望向四周的記者,舉起右手阻止了對方的提問,沉聲說道:“你們要證據,回自己的報社或總編室看去,早在兩週之前,這些東西我已經提交給了司法部和你們,我很疑惑的是,為什麼沒能在任何一張報紙和任何電視畫面上看到那些內容?”
“我非常歡迎帕布林總統以此罪名控告我,誣陷是自訴案件,做為律師出身的他,應該清楚不能安排司法部官員直接逮捕我,那麼我將有機會在法庭上與總統先生進行面對面的辯論,只希望他不要退卻。”
臨時營地旁的臨時新聞釋出會,進行到此時陷入一種緊張或者說慌亂的寂靜之中,記者們看著這位聯邦歷史上最年輕的大區議員,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依舊還是那位郵報記者開始提問。
“在傳聞中,有七個家族一直隱藏在黑幕之中,暗中統治聯邦,也就是所謂的七大家。邰議員你正是其中邰家的唯一繼承人,而邰則是前皇朝的姓……”
邰之源看著這名記者,豎起食指說道:“這是新聞嗎?還是說你認為這是值得注意的報導重點?幾萬年的故事,故紙裡的前皇朝,和我們今天所關心的聯邦又有什麼關係?”
“但據我所知,在您成長的過程中,很多人都稱呼您為太子爺。”
郵報記者毫不示弱地反駁,並且隱隱帶上了惡毒的揣測意味。
“我不能阻止別人怎麼稱呼我,同時,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也不會因為一個稱呼就發生任何變化。”
邰之源依舊平靜,攤開雙手對記者們說道:“如果你們喜歡,你們也可以這樣稱呼我。”
就在這個時候,宿營地外側走過幾十名喝的醉醺醺的青年男女,他們提著酒瓶,搖搖晃晃地拖著腳步,向臨時新聞釋出會這邊興奮地搖晃著手臂,誇張尖聲叫道:“太子爺!我們支援你。”
怪異的尖叫口哨喝彩甚至是滾滾髒話之後,釋出會現場陷入短暫的怪異沉默,郵報記者深皺眉頭,微仰著臉,看著邰之源繼續問道:“你想成為聯邦總統,你依然是在為你的家族謀取利益。”
“成為聯邦歷史上最年輕的總統?為什麼不?”
邰之源的眉尖尖銳地蹙了起來,嚴厲地看著他,說道:“如果我能幹的比帕布林更好,我為什麼不能成為總統?至於利益,什麼樣的利益才是利益,透過從政從而為家族攫取更多的經濟利益?如果你們是這樣認為的,我可以再重複一遍兩週前那場新聞釋出會上的話。”
他環視四周的新聞記者和工作人員,身體微微前傾,蒼白的臉上佈滿了不容否定的堅毅神情,說道:“只要帕布林總統放棄修改選舉法案,再次連任的努力,辭職下臺,接受多方調查組對相關指控的調查,我邰之源,將放棄晶礦聯合體及修束基金會的繼承權!”
聯邦最值錢的資源是什麼?是晶礦。聯邦最重要的資源是什麼?是晶礦,身處宇宙大時代的人類社會,不可一日無晶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晶礦是比糧食更加不可或缺的社會基礎。
為了晶礦,早年的聯邦不惜消耗大量人力物力遠赴邊陲星區,炸了一顆伴月,毀了一支艦隊,埋進數萬條人命,終於成功地在東林建立了晶礦基地,而如今的聯邦更是為了晶礦,不惜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