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留下麼？”桑子墨望著面前的女孩兒，帶慕小樓離開，那是他和慕遊的協議，顯然那位龍蛇聖君也知道，像慕小樓這樣的人類是不該一輩子困居十萬大山深處的。

“唔……也不是啦……”慕小樓想了想，對於是否必須離開十萬大山，她其實並不是太執著的。

大約是因為轉世重生的次數多了，她更希望過上一種安穩平靜，而不是稱王稱霸、勾心鬥角的生活，或許有點不思進取，但慕小樓覺得，人生在世活的快活就行，何必那麼介意身份地位呢？不過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還是更願意融入人類社會的……

“只是有點擔心遊遊。”

“那位龍蛇聖君並不是那麼脆弱的……嗯……王者。”

“說的也是……”但……終究還是會有差別的吧……

“那麼我們繼續吧，剛剛說到聚元，你現在試著感受一下……？好吧，我們從頭說起，”考到慕小樓茫然的眼神，桑子墨認命的嘆了口氣，“所謂聚元，是指聚集自身的元氣，首先必須找到氣感，那是人出生時蘊含的一口先天之氣……”

修煉雖然很困難，但過程說白了也很簡單，就是找到體內人生之初的那股先天之氣，催動它，然後感悟天地靈氣。

但是慕小樓的情況又有點特別，首先她是借屍還魂，數世的經歷只出生過一次，對與所謂先天之氣是個什麼東西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既然連那所謂的先天之氣是空氣還是屁都弄不明白，自然也就沒可能去催動它，所以慕小樓直接跳過了這兩個步驟，開始感悟和溝通天地靈氣——反正前面的兩步不過是過程，最後這一步才是結果，而對於慕小樓來說，過程並不重要，只要能讓她成為很厲害的修士，那麼無論是灌功、**還是自己修煉，都無所謂。

天地靈氣這種東西並不因為它叫做靈氣，就全部都是靈氣了，就好比空氣的組成——恆定組成部分有氧、氮和氬、氖、氦、氪、氙等稀有氣體，可變組成部分有二氧化碳和水蒸氣，而且隨著地域的不同不定組成部分也會產生變化，比方說靠近冶金工廠的地方會含有二氧化硫，靠近氯鹼工廠的地方會含有氯等等。

靈氣也是一樣，被修士所需要的只有很少的一部分，甚至不足靈氣組成部分的五分之一，而剩餘的部分則是會對修為造成阻礙的雜質，但是在修士修煉的過程中，這一部分也是會被吸收到經脈中，並且需要經過無數次的去蕪存精才能夠將之完全排出身體，而這個過程將貫穿整個氣境。

“墨墨……”慕小樓閉眼感悟不過一刻鐘，就再次睜開了眼睛，“那個，天地靈氣長得什麼樣啊？”

桑子墨的形容中那是一種柔和的、令人覺得親近的存在，靈力本身並沒有屬性，所以自然不會像小說中描述的那樣散發出各種顏色的微光，但是靈力本身卻又是一種存在的物質，透明、存在、不被凡胎肉眼所見，但若是仔細感受的話，那卻又是真實存在的——感覺就像是幽靈一樣。

“一兩次不行的話，可以多感悟幾次……嗯，你感覺到了什麼？”桑子墨對女孩兒沒耐心的詢問感到有些好笑，萬事開頭難，修煉也是這萬事之一，最難的是氣感，第二難的便是對天地靈氣的感悟了。

“一些涼涼的、又感覺很溫暖的……唔……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只是……”慕小樓有些困惑，這和她平時感覺到的環繞與周身的空氣、微風……這些並沒有什麼差別，這也就是說，要麼她感覺到的並非天地靈氣，要麼她無時不刻都能感覺到天地靈氣。

桑子墨等了一會兒，並沒有等到“只是”後的下文，顯然女孩兒的感受似乎無法用語言來表述——這在修煉的過程中是很常見的，這也是為什麼功法傳承多半會使用玉簡一類的神念載體，因為只有神唸的交流才能達到真正的“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