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太陽很好,冬日的北極圈雖然進入極夜,日照時間只有四五個小時,但是,如何在這有限的時間內,帶孩子玩得更快樂,成了我和助理團隊最大的任務。
正在我們籌劃在雪裡玩什麼的時候,瑞士籍的男助理匆匆跑來對我們說“老闆決定去滑野雪”,說是去附近的野山坡,坡度驚人,直接把我們都驚嚇到。
大家商量之後派我去勸說老闆,我走進周照的房間,他剛換好那種專業的滑雪服,正戴上手套和護目鏡,準備攜帶滑板出發,他疑惑地看看我。
我欲言又止。
我心想,我們老闆不是“奧運選手”嗎?他之前可是和專業滑雪選手隨隊訓練過,雖然那個坡又高又陡,但他的能力應該可以應付吧。
“陸星。你想一起去?”他看我半天沒說話,自然地問了一句。
我驚訝的張口擺手:“那麼高,像跳樓機。”
周照哈哈大笑:“陸星你這個比喻……是誇我的意思?”
“我帶昭昭在小坡上滑雪盆好了。”這是我和保姆和家庭教師商量下來的結果。
“那是小孩玩的。”他說。
“我也沒玩過。我蠻想體驗一下。”我立即打消周照的念頭。我怕他又要繼續勸我跟他去滑雪。
“哦~”周照失望地撇撇嘴。
我該怎麼叫老闆不要去冒險,他看上去興致勃勃的樣子。
“還有事?”他看著我。
我擰著眉頭,朝周照走過去,在離他很近的地方站住,我仰頭看他,他露出那種驚訝的表情。
我突然發現,每次我主動的時候,周照會變成手足無措的樣子。
我抱著他的脖子踮起了腳,我在他耳邊輕聲說:“注意安全。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記住了嗎?”
說完,我後退兩步,他手一伸摟住我的腰:“撩完就走?”
完了,我就知道我不適合做這種事,我是那種把“管好你自己吧”作為口頭禪的人。
“你親我一下。我就小心一點。”周照哼了一聲,“不然的話,我改用單板的。”
我眼睛快速掃了一眼房間,發現他本來就沒帶雙板。
我推了他一下,故意兇道:“隨便你。命是你自己的。”
他拉住我,嘿嘿一笑,又一用力,我撞進他懷裡,他快速地親了一下我的臉頰,輕輕的說:“好啦。知道了。我的秘書大人。”
走下樓梯的時候,助理團隊的同事一個個朝我投來期盼的目光。
我直接跟冰島安保說:“老闆要去滑雪,你們保護好他的安全。”
然後就聽到其他人“哎”了一聲,四散開去。
瑞士助理帶著雙板僵硬地站在樓梯口等著周照,周照夾著單板下來了。
隨後在滑雪盆的時候我一直分心看著對面山坡上滑野雪的兩個人。
瑞士助理非常優雅地左甩右甩著從高坡滑下來,接著是周照炫酷地騰空飛下山坡,左扭右擺做出各種花哨的動作,我張著嘴看著這個不服輸的“老人家”,感覺整套動作是對腰、臀、膝、踝的巨大挑戰……
“準備好了嗎?”家庭教師撐著我的雪盆。
“啊!”我剛才只顧著看那邊,核心還沒收緊呢,搖搖晃晃從小坡上下來,我感覺我的腰像是要折了,上次被我媽推的舊傷還沒全好……
雖然後面幾次滑雪盆我很有經驗了,但速度快了,摔在雪地裡是常有的事。有幾次,我抱著昭昭滑下來,她一路尖叫,差點沒把我耳膜震碎。
小孩子摔起來就像顆小土豆,搖搖晃晃在雪地裡,拍拍屁股站起來,全然沒事,可我為了護著她,難免就栽得比較深。
正當我努力從雪坑裡爬起來的時候,周照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