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越發深陷,卻不自知,我漸漸迷失了自己,改變了自己,甚至想為了他穿上婚紗,和他相伴餘生……”
這些文字斷斷續續、十分凌亂,但整本筆記每一頁都要出現多次的詞就一個“王詡”。
王詡再往後翻,只看到了越發潦草的字跡和紙上已然乾涸的淚痕。
他沉默了,回想著幾個月來這位社長大人的變化,確實是能看出些端倪的,如此美女,頭髮長了都不去做個髮型什麼的,草草扎個馬尾辮了事,人也日漸消瘦,原本要人命的筆記本,成了“燕璃單身日記”,總結一下,可以概括為“愛的痛了,痛的哭了,哭的累了,日記本里頁頁執著”。
如果王詡沒有去過十九世紀的倫敦,在看到這本筆記後,他很可能作毛骨悚然狀,然後學野原新之助同學那樣說一句:“我沒有那麼好”。
不過現在,他彷彿明白了一些什麼,一些來自靈魂深處的東西,無論時空、記憶,如何更迭,人的靈魂,人的心,是不會改變的。
離別時埃莉諾的話縈繞在王詡的心頭,或許這根本不是在要求王詡給出一個承諾,而是在說:“無論以後會怎樣,我一定會與你重逢,衝破所有的阻滯,又一次愛上你。”
……
當王詡抱著燕璃走到一樓的會客室時,喻馨已經裹著一條床單坐在那裡了。
王詡的神情十分平靜,他把燕璃放到喻馨身邊,“那……現在原封不動地交還給你。”
喻馨狡黠地一笑:“嘿嘿……這麼久……真的還是‘原封不動’嗎?”她在那四個字上加了重音……
王詡沒回答她,而是虛著眼扭頭就走。
貓爺和齊冰正在隔壁的餐廳裡喝茶,王詡快步走到他們旁邊坐下,用非常誠懇的語氣道:“老齊,你媳婦兒耍流氓……”
齊冰面無表情道:“我們還沒結婚呢……”
“這不是有事實了嗎……”這句很熟,好像小孤以前對貓爺講過。
齊冰又道:“就算以後結婚了,她想耍流氓……就耍流氓……”
“喔靠!你也算個爺們兒?!”
“誒!”貓爺忽然插嘴道:“這世界上沒有怕老婆的男人,只有尊重老婆的男人!”
王詡用異常猥瑣的眼神掃了回去:“尊重……你以為……你藏在家裡的那些護士裝、警察制服、女僕裝、貓耳髮夾我一樣都沒看見麼……”
貓爺的手在王詡話未說完的時候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你想骯髒地死去……還是骯髒地活著……”
“喂……為什麼死了也是骯髒的啊……”王詡臉色發青還不忘吐槽。
齊冰這時回答了王詡的問題:“你有尚翎雪這樣的女朋友,還敢對其她女人幹出這種事來,確實比較爺們兒。”
王詡道:“我幹什麼了?!”
貓爺道:“誰知道呢,我只看見你扛著個昏迷的女人上去,過了半個多小時抱下樓,她衣服沒了,剩一條床單了……”
第二十七章 你……不用跟我解釋
讓我們把時間拉回到現在……
燕璃在王詡懷裡抽泣了一會兒,可能是身子實在孱弱,她顯得有些睏倦了,聲音也漸漸小了。
王詡讓她躺平,幫美女蓋上了毯子:“好了,你先休息吧,我看你的燒還是沒退,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燕璃是真的感覺很難受,燒得頭都有些發暈,她喉嚨裡嗚咽了兩聲,終究沒有再說什麼,乖巧地點點頭鑽進了被窩裡。
王詡走下樓,看到那三人用一種幸災樂禍的眼神圍坐在桌邊,他問了句:“怎麼了?”
貓爺反問道:“應該我問你,你怎麼了?”
“我沒怎麼呀……”王詡被問得莫名其妙。
貓爺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