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如果你無法完成對大局觀的統籌，即使意氣風發一時，最後的勝利，也不會屬於你。一個好漢三個幫，團結協作，總比你一個人獨攬千軍要好得多。現在，你應該知道，你輸在什麼地方了。”

“多謝老爺子指點迷津。”

蘇晨深吸一口氣，孫老爺子這番話，讓他受益匪淺，不管是在棋局上，還是在外來的人生道路上，必定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他當初的確犯了一個大忌諱，孤掌難鳴！他自己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與天下人一戰，老爺子的棋每一步都環環相扣，每一顆棋子之間的聯絡，都相當緊密，自己要想動他一子，怕是就要有全軍覆沒的準備，這就是他佈局的精妙。

“未出茅廬定三分不敢說，但老頭子我多少還是當了十年的省委書記，這御人之術與佈局之術，興許還不是你這個毛頭小子能比的。呵呵。”

孫成德自信滿滿，蘇晨一點也不覺得老爺子託大，相反，他認為老爺子是在教他為人之道，處事原則，若要在世間橫行，這些道理，未必就比他的醫術武功差。

“老爺子大智慧，小子愧不敢當。”

蘇晨依舊很謙虛。

“不用跟我打馬虎眼，你的能耐，我多少了解點。但有一點，老爺子我提醒你一句。寧叫天下人負我，莫叫我負天下人。如此，方能成大器。曹操一世為雄，但卻是奸雄。送你一句話：人間正道是滄桑。”

說道這裡，老爺子的臉色有些難看，蘇晨並不明白，老爺子是想到了那個在他眼裡不甚爭氣的兒子。他位極人臣，功勳卓越，本有入京之意，奈何兒子雄踞北方，黑金當道，老爺子無顏面聖，才在數年前主動卸甲歸田。

“小子受教。”

蘇晨面色誠懇的說道，孫老爺子這番話，對他而言，猶如醍醐灌頂，恩同再造，他救了老爺子一命，老爺子的話，卻會使他終生受益，所以蘇晨對孫老爺子依舊感恩戴德。

晚飯期間，翎詠春跟蘇晨跟孫老爺子夫妻吃的很高興，誰也沒有提起孫興，但是自己的兒子，誰能真正忘卻呢？從孫興回來的那一天，孫老爺子就沒正眼看到那個在他眼裡不爭氣的女兒，可最終，還是心繫北方。

送走了蘇晨跟翎詠春，老爺子坐在窗前搖椅上，望著逐漸暗淡下來的天色，感懷神傷。

“英雄遲暮，沒想到我孫成德一生光明磊落，縱橫官場，我的兒子，卻雄霸天下，不知道這究竟是福運，還是一種諷刺呢？”

孫成德獨自喃喃。

“都這麼大歲數了，你還跟兒子較什麼真兒？兒孫自有兒孫福，興兒一事無成，惶惶度日，你就知足了？”

孫老太嘆息著道，給孫成德披上了一件外衣。

“你懂什麼？婦道人家，你真以為他能有所善終嗎？你真以為他是憑藉著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嗎？投機取巧，偷樑換柱，若真是依靠他自己的實力達到今天的成就，老頭子我即便死了，也足以笑傲九泉了。你以為我真的是一個老古板嗎？黑如何，白如何？能稱雄者，才是真正的狠人，即便如霸王項羽一般，縱九死而猶不悔。可他，太讓我失望了。”

孫成德似乎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老伴聽。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難道兒子今天的一切，並不是他一手得來的？”

孫老太一怔，臉色有些難看。

“你以為呢？自己的兒子有幾斤幾兩，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說出去好聽，北方巨鱷，遼東之王，但實際上，又有幾個人知道他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呢？哼。”

孫老太還想問什麼，但卻被孫成德攔住了，月光如水，老爺子心中，更是清明如鏡。

回去的車上，翎詠春看著蘇晨默默沉思的表情，美豔的容顏之上，笑意更濃，雖已年過四十，卻風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