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起,每條手帕降價為九文錢,這些都是‘羽夢館’千金用過的東西哦,別的地方可買不到,千萬別錯過。”基於前車之鑑,冬舞決定改變銷售策略,反正手帕上頭繡著的名字她又賴不掉,乾脆把話攤明便宜賣,說不定還能銷售一空。
冬舞的話才剛落下,她的誠實立即收到效果。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十幾條手帕馬上被搶光,讓她的荷包又賺進百來個通寶錢。
“羽夢館”的名聲真管用,都該感謝她那三個可愛的姐姐。
攢緊荷包裡的錢,冬舞完全忘了平日和她們的宿怨,感謝起她們的大恩大德來。原本她還在抱怨所有人都嫁光了,只留她一個人在家,現在想想她那三個姐姐們也不是全然敗家,至少把她們的家當都留下來,供她來個跳樓大拍賣,也算是功德一件。
她心懷感激地碰碰攤子上的衣物,在三個姐姐中,其中又以秋繪的最好賣。只要說出她的大名,想要變漂亮的姑娘馬上搶著要,好用得很。
“感謝各位的捧場,衣服手絹兒都賣光了,現在咱們來看點別的。”荷包裡又攢進好幾百個通寶錢,冬舞笑嘻嘻的跟姐姐們的衣服說再見,開始賣起別的東西。
“姑娘,你腳底下那一大箱是啥呀?”圍觀的人都注意到,冬舞腳底下襬著個黑色的大箱子。
“這個呀?”冬舞低頭垂看足足有三尺寬的箱子,嫣然一笑。“小哥,您這話兒問得可真巧呢,我正想把幫它抬到桌面上,您就幫幫我吧!”
她笑得很甜,問話的小哥立刻彎腰將冬舞腳下的大箱子,抬到由好幾個桌子組成的臨時攤位上,一邊抬一邊哀哀叫。
“姑娘,您這口箱子可真重,我這手臂兒都快被壓扁了。”
幫忙幹活的小哥抱怨,冬舞連忙安撫。
“辛苦您了,小哥。要不待會兒您挑件喜歡的,我算您便宜一點,就當是您辛苦的報酬。”冬舞想得很美,趁著請人幫忙的時候順便小撈一筆,小哥果然馬上笑逐顏開。
“哪,我看就這個吧。”冬舞拿出一捆畫軸塞人小哥的手裡。“看在您幫我抬箱子的份上,就算你二十文錢。”
“二……二十文錢?!”小哥一聽,眼珠子差點沒凸出來。現今太平盛世,一斗米也不過三文錢,這麼一捆爛畫卷,就要好幾倍的價錢?
“姑……姑娘!我看不必了。這麼貴的畫卷兒……我買不起,你還是留著賣別人吧。”小哥跟冬舞抱怨。剛剛那些個手帕兒,好歹也是絲綢做的,還值幾個錢。可就這麼一捆破畫卷,怎麼說也不划算。
小哥算盤打得精,可冬舞卻有不同的見解。
“小哥,我說您不識貨,您還當真不識貨呢!”冬舞搶過他手中的畫卷兒,將它攤開。“瞧,這上頭寫著的詩句多美呀!‘春花繽飛朱顏俏,夏夜涼風拂落珠,秋紅散葉趨添衣,冬寒藹白浸雪足。’這春夏秋冬的景緻都給說到了,要不是看在您剛才幫我的份上,這二十文怎麼樣也賣不得。”
冬舞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心虛。雖然這副題字被她二姐夫糟蹋過,還險成了他腳下的亡魂,所以外表才會破破爛爛。但她一點也不覺得二十文錢貴,反而覺得價錢還挺公道的。
“但是姑娘……”
“小哥,您就別再猶豫了。就算您認不得上頭的字,也該認得這被框邊的絲綢,不信您摸摸。”冬舞截斷小哥話要他留意被框的部分,小哥十分聽話的伸手一摸——果然是絲綢。
“小哥,我可以告訴您。我雖不懂得織染,可我對這絲綢的等級可清楚得很。這表框用的絲是上等的珠絲,所以才會閃閃發亮。賣您二十文錢是便宜您了,您到底買不買?不買我就要賣給別人了。”
原來,這口黑箱子就是莫沁濤多年以來,花大錢買下的家當。當他得知被騙後,差點派人扛出去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