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聲,這一杖遠勝過所有天兵天將的襲擊。
冷汗涔涔,辰衡怒吼:“經成!我以前帶你不薄,你何必趕盡殺絕!”
經成面露猙獰:“你違了帝尊的命遲早是死!”
“就算死,也輪不到你這種宵小之輩!”辰衡怒吼,手指衝破緊縛,一記赤火指衝著經成而去,氣勢萬千如五雷轟下。
經成神色一變。
卻只是一陣疾風馳過,不見地動山搖,不見魂魄俱散,反而是辰衡一下子倒在石上,嘴角流血。
經成哈哈大笑,舉起法杖,衝著辰衡的天靈蓋狠狠拍下來。
砰——
法杖被架住了,是一把泛著冷光的青龍戟。
青龍戟的主人憤怒地看著經成:“你想幹什麼!你想用誅仙杖誅殺一個帝君嗎?反了天了!”
經成勉強逞強:“是,是帝尊的命令!”
“帝尊讓你吃屎你就吃屎啊,你修了幾千年的仙,就修了一個滅自己人嗎?”戰修憤怒地抄起青龍戟,一身滅魔之氣全部發洩出來,剎那間天地失色。
經成想逃。
戰修豈能讓他逃走,一連施了幾個天尊大功將他困住,又念起極烈咒語,明光與紫雷同時向經成的身上轟過去。
經成頓時變色閃躲著喊:“戰修,我是仙君,你這是彌天大罪!”
戰修已經瘋魔,一記蝕骨奪魄斬下。
辰衡大喊:“戰修,住手!”
已經遲了,滅頂之災俯衝而來。只聽見經成仙君一聲慘叫,叫聲驚天動地令人不寒而慄。天兵天將紛紛後退,眼睜睜看著經成被斬成了三段,而後化作一塊一塊石頭,成為灰燼。
萬籟俱寂,無一絲聲響。
所有的天兵天將看著經成成灰的地方,難以置信地一個仙君就這種灰飛煙滅,而誅滅仙君的,是另一人仙君。戰修慢慢地收回了青龍戟,冷冷地掃視著天兵天將:“還有誰想嘗一嘗魂飛魄散的滋味!”
仙已成魔,比魔更可怕。
誰又能承受可誅殺天地萬物的靈力呢?不如速回天庭覆命,這天兵天將們面面相覷,不戰而潰,消失得比來時還快。
一身銀色盔甲的戰修面無表情過來,將辰衡攙起:“咱倆是不是犯衝,每次見,你一次比一次悽慘。”
半晌,辰衡說:“我第一次見你誅殺仙君。”
“太歲頭上動土,他就是找死。”
為免不必要的殺戮,仙君之間互有制衡約律,緊憑一己之力是無法斬殺同類的,只能挫敗,除非手持誅仙法杖或誅仙寶器。但戰修是個例外,他主戰格,在仙即是仙,在魔即是魔,只要法力夠強大,他可以誅殺一切仙者。
當然如此一來戰修必將被除掉仙籍,接受天罰。
“戰修,你……何必……”
戰修忽然暴怒:“我恨不能殺他一百次、一千次!我要是遲來一步你就死了!帝尊帝尊!你都不想在天界了,帝尊跟我有鳥關係!”
辰衡狠狠咳了兩下:“你的仙籍,保不住了!”
疼,心口真疼。
戰修氣急敗壞地扶住了他:“你以為我稀罕?!等平了魔界,就是輪到仙界了!”
辰衡靠著他的肩膀。
“辰衡!你也有毛病!反就反了,也不早說,自己找一身罪受!要反一起反,我早看那個帝尊不順眼了,他在位置上太久了,早該滾下來!”戰修的聲音憤怒而狂妄,一如初見那樣。七世修行,沒有將他的鋒芒磨滅絲毫。
辰衡笑了:“真高興,你來了!”腦袋一斜,漸漸失去了意識。
鬼界與魔界漫長的邊際中,有一處如仙境。
修竹拂雲,芝蘭暗香,一條燿仙池,四個泉眼從池底冒出玉水,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