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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出門而知天下事,所以生意風生水起財源如水,別人都聞名拜訪他,就更無需出門了。”顏鸞沒再多說,話題一轉,“這次不錯,託你辦事就是放心,雖然沒出彩,至少不出錯。千烈也來元州城了,你是跟他回去,還是,呆在我身邊?”

剎那心跳消失,空白了好一陣,才想到走還是留的意思。留的話自然是心甘情願的;只是對於夷州還有更多放不下的:一剎那,腦海飛閃而過的梁千烈、左昭、黑狼、兵士、軍|營;意氣相投的岑破荊、曲央、紅眼虎;以及,鍾序和回憶,美好的、期待的、痛徹心扉的往事……遲衡不敢回頭去看,忙碌雖然可以遺忘,心痛還在,那根刺還在,生疼。

“沒事,跟著千烈,也是顏王軍的人。”顏鸞拍了拍他的肩膀。

遲衡微仰頭:“朗將,我跟著你,就是送信嗎?”

“你認為這只是送信?”顏鸞反問道。

沒來得及細問,後邊就傳出洪亮的一句:“臭小子,在元州呆得都不肯回夷州?”

回頭一看,著黑色戰袍的梁千烈滿面紅光。

“將軍,我以為朗將和你說了。”遲衡不好意思地撓了撓短髮。

梁千烈狠狠拍了下他的後腦勺:“朗將說是朗將說,你說是你說,能一樣麼?一聲不吭,誰知道你小子又想不開了不是。回頭,看看誰來了?”

“破荊。”遲衡驚喜交加。

岑破荊更比以前不同,著暗紅色戰袍,身姿挺拔,胸膛橫闊了許多,整個人英氣十足,二話不說,一拳狠狠揍在遲衡的胸膛,依舊把遲衡疼得叫苦不迭。

“是兄弟太不夠意思了,差點死在夷州東山也不見你來救一下。”

遲衡但笑不說話,見岑破荊的拳頭又要飛過來,只一個勁求饒。遲衡也知道他是說笑的,真要是那麼困窘他就不會說了。

“有正事,你們來出去敘舊。”梁千烈不客氣地把二人攆出去。

且不說二人一見如故,岑破荊避開了所有關於鍾序的話題,只給他說了許多戰事,把遲衡聽得心潮澎湃,彷彿那波瀾壯闊的沙場浮現在眼前一般。說著說著岑破荊就抱怨開了:“這次,你說什麼都得跟我去夷州東山,到時候戰事一開,南下攻炻州,我們就是前鋒了,你得和我在一起。”

遲衡笑了:“你一人不是好好的。”

“一個好漢三個幫,我一個人太單薄。再說,你不上戰場多可惜,咱們練了這麼長時間不就是為了點兵點將?梁鬍子都說了,只要你願意,上哪裡都成,那你必須和我一起啊。”岑破荊霸道地說。

“我想,和朗將在一起。”

岑破荊頓時噤聲,無語了半天嘟囔道:“怪不得梁鬍子說左昭出的餿點子,把你送出去就是錯的,鐵定回不來了,原來是這麼回事。朗將……朗將真的那麼讓你迷?我覺著,還遠不至於讓人神魂顛倒,你被下了**湯吧……”

遲衡揍了他一拳,笑了:“說什麼的,再說我不客氣了。”

岑破荊怪怪地瞅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下,含義不明地說了一句:“這樣,也好,總比那樣好。”

“什麼?”

“沒什麼。不過你得想清楚,跟著梁鬍子你很快就能當校尉,攻下炻州還得升;跟著朗將,就不那麼好說話了,朗將旁邊全是舊部,要在其中嶄露頭角可不那麼輕易。你為何不選擇迂迴戰術:先跟我一起打前鋒,到時一起攻下炻州,兩軍合併,你頂著戰功的話就一樣了,他旁邊的將領沒話可說了,你還是能和他一起。”

遲衡搖搖頭:“不,不想,變數太多,告別之後會怎麼樣誰都拿不準。”

岑破荊壓低了聲音:“你心裡拿定主意了?”

“對。”

岑破荊拍了拍遲衡的肩膀:“雖然挺捨不得你。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