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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床邊,一副想說什麼又開不了口的模樣。

遲衡戲謔道:“容越,換地方睡不著麼?”

容越把遲衡擠到床裡邊去,大大咧咧地睡下了:“這是我第一次帶兵打戰。”

知道那種滋味,遲衡第一次領兵征戰也是久久不能平靜。那時,又是誰在身邊陪伴度過了難熬的時光呢?遲衡撐起手,把被子給容越蓋上:“不要緊,這還算順利的。在城牆最高的地方插上自己的旗幟,是不是心情很特別?”

容越笑了:“有種江山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覺。”

遲衡哈哈的笑了:“說出這種話,你這輩子都看不了星相了,還道士呢,註定在馬背上打一輩子吧!別打,別打,我也一樣,恨不能把旗幟插遍元奚的每一個城池每一個角落,心情特別爽。”

當夜二人興奮地說了許多。

夢中,猶聞戰鼓喧天。

次日,依照原先的計劃,遲衡命凌罕引數千兵士坐鎮木子縣:願降的人,留下;不願降的人,或斬或關入地牢之中。此後,見機行事,倘若有壘州兵士來襲,能抵擋則抵擋,不能抵擋則棄城而去。

他知道城池攻破之後,如非駱驚寒下令,其他城池在一切不明的狀態下不會輕舉妄動。

天才亮,遲衡和容越已領著四萬兵,回馬往漁水關進軍。

且說同時,霍斥以顏王軍之名,多次侵擾嵬城之後,忽然撤兵,銷聲匿跡了,弄得駱無愚十分鬱悶,以為霍斥又將出什麼陰謀詭計,越發豎起全身寒毛,等待著霍斥的突然襲擊。餘令關也是如此,連續數日遭到岑破荊的攻擊,遠遠看過去似乎極多人馬。

此時,餘令關已蓄足了兵力,侵擾驟然停歇了。

實際上,岑破荊已暗下與霍斥匯合,多數兵馬已悄然轉移至漁水山,就等遲衡的訊息了。

以上就不詳表。

且說這邊遲衡快馬加鞭一路疾馳,不多時,就已奔到了漁水關下。

漁水關的守關將領,名李牘。如此戰事之下草木皆兵,他自然收到了遲衡率大軍攻破了木子城的訊息,但萬萬沒想到遲衡會回兵,來攻漁水關。

且說當時漁水關,四周戰事如何。

北有駱無愚對陣霍斥;南有餘令關對陣岑破荊;東有木子縣已淪陷;東南有止城,或許正遣兵援助木子縣。求援的快報就算長翅膀飛出去,也解救不了關口的險境啊。所幸李牘站在關口一看,雖是顏王軍的人,但看似兵馬不太多,遠遠望過去頂多千餘人。

李牘頓時安下心來。

再一看,關下叫囂的是無名小將。

李牘氣不打一處來,飛馬出關來戰,哪裡知道遲衡來勢洶洶,毫不含糊刀刀直指要害之處。才幾個回合,李牘就知道自己絕不是對手,急忙回馬,閉關,任由遲衡叫戰,就是不出來。且說遲衡強攻了數次,關口果然十分嚴實,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他空有大刀也無可奈何。

寒冬臘月,這天天氣越發惡劣,昏昏沉沉,正午時候竟然飄起雪來,雪花紛紛揚揚,十分的密,隔遠了都看不清,只是茫茫一片。

李牘喜出望外,這種天氣,遲衡也是熬不住的。

雪越下越大。

李牘打定主意,只要守住關口,遲衡肯定沒辦法,只要能拖上一日,壘州援軍必然會到來的,死守就是了。所以李牘命人只管放箭。

雙方正僵持之際,李牘站在高處,看遲衡的隊伍似乎蠢蠢欲動,想退了。

更加高興。

就在這裡忽然起了變化。李牘遠眺,忽然發現一支隊伍從遠處飛奔而來,黑壓壓一大片,少說數千人數。大雪實在看不清,但最近的那些都著暗紅色的著裝和兵馬鎧甲,是壘州兵士的模樣。再往後邊,就看不分明瞭。

只見遲衡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