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連發五支的連弩,得三天後才能好!”
遲衡試了一試,讚了數聲,狀似不經意地說:“以後乾元軍的弓箭都出自你之手了。”
寧湖極喜:“為將軍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過兩日你就去武山,城雖然沒建起,也等不及了,先製出一批武器來。以後,你若新琢磨出厲害武器,先讓矽州將領們試一試,若是都說不錯就自行打製,不消等我的命令。現在是五月,秋日是最好的征戰時機,相信鄭奕會被我們打得落花流水!”
寧湖聽出端倪:“不讓我跟你去濘州嗎?”
“矽州也是我的地盤,等西域諸州收復之後,你想去哪裡都可以,別忘了,我們的兵器可是奇缺的,拖一天都會延誤戰機的!”遲衡笑得狡猾。
寧湖的開心消失了一半。
遲衡趕緊與寧湖說了當下製作武器的緊急,以及其他州鐵礦的貧瘠,總之唯有矽州最適合寧湖待著了。好說歹說說了幾遍,寧湖都悶悶的,遲衡苦惱地要不要紀策來勸一勸。誰知寧湖忽然抱住遲衡,對著嘴唇飛速親了一下,軟軟地說:“遲將軍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別忘了回來接我!”
遲衡尷尬,將他拉開說:“雖然索格王將你送給了我,但你不是我的奴隸。你是乾元軍的都監,和其他人一樣。”
寧湖抱住遲衡的腰,久久不說話。
離開矽州的前一個晚上,遲衡趴在床上問紀策:“紀副使,你對進攻西域各州有何感想?”
紀策抱著後腦勺說:“矽州、縉州、櫟州、笪笪州、靖立州,西域五州,好處就是沒有像鄭奕一樣強勁的對手,壞處就是,強龍不壓地頭蛇,西域的地頭蛇厲害得很!擱在以前,我會說多沒譜的事,咱的兵還在濘州和鄭奕死磕呢;現在,我倒想問問你,都為進攻西域各州做了什麼?”
“矽州、縉州、安州三州接壤。矽州是我們的地盤、縉州有縉州勢力、安州被鄭奕侵佔。我已抽掉元州濘州兵力壓向矽州了。”
“都有誰?”
“霍斥、容越、隨後是石韋,矽州事宜一定之後麻行之立刻發兵縉州。其它如池亦悔等第一級領就無需多說了,總之精兵都會移向這裡。霍斥馬上就越過矽州山脈、到達矽州與縉州交界之地;容越將率兵壓住安州與縉州交界之地;而我們,將與他們在縉州匯合。”
紀策沉默半晌:“這些,我都不知道。”
遲衡趴過去,抓了抓紀策的頭髮:“我是有意瞞著你的。出使豐圖都是我說了半天磨破嘴皮你才答應,假如告訴咱們走後還有那麼多安排,你肯定會執意留在濘州的——別死鴨子嘴硬了,雖然說這退隱,其實還記掛得很。我特地把你拽出來,溜達一趟,看你心情都好了還胖了。”說罷捏了捏紀策的臉和胳膊,嘻嘻一笑。
紀策斜了一眼。
遲衡立刻縮回手,感覺這氣氛很是不對勁,大約是與燕行容越嬉鬧慣了,忘記了眼前的是紀策。這可糟糕了,紀策的嘴損起來誰都招架不住,還好的是紀策斜了一眼後就閉目:“安頓好了就行。這陣勢是要先攻縉州嗎?六月七月縉州流火可都是熱死人的天氣,將軍醫帶上,別咱們的將士一個個中暑什麼的,讓縉州佔了便宜。”
的確,西域各州氣候惡劣,冬天酷冷,夏天酷熱,就不讓人過安生日子。
別說六月七月,就是五月都燥熱。
遲衡在紀策身邊呆了一會兒,渾身就開始燒火,連紀策與他說什麼他都聽一句漏兩句,翻來覆去,紀策好笑地問:“滾來滾去碾跳蚤呢?”
遲衡道:“我熱得很。”
紀策沉默半晌:“要不要去找寧湖?”
想不到紀策一下子就戳破,遲衡立刻擺手說道:“不行不行,再別讓我遇上弄假成真的事了,一個燕行都夠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