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論會,來對抗共產黨發起的和平運動。在美國期間,他得到美國人的讚揚,也得到一點資助,於是完全倒向美國人一邊。
薩特拒絕出席胡賽召開的大會。他自己出錢另外召開了一個革命民主同盟大會,在會上宣佈同胡賽對著幹。經過同胡賽等人長期不休的爭論,薩特感到無法改變這個組織的性質,最後退出了革命民主同盟,他的實際政治活動也告一段落。
薩特這時的政治觀點是,在美蘇兩大政治軍事集團的對立中,他不願站在任何一方。他既不願意看到美國毀滅,也不願意看到蘇聯被消滅。他認為美蘇戰爭將是一場雙重的大災難。他希望能消除這種對抗和冷戰局面,但作為一個知識分子,他又感到自身的軟弱無力。這時人們盛傳蘇聯入侵的危險。薩特的想法是,如果那樣,他就像當年抵抗德國那樣,留在被佔領的法國。這是為某種社會主義而不是為美國進行抵抗。
從1952年開始,薩特的政治態度有了一個新的變化:他成了共產黨的同路人。
這一年暑期,薩特在義大利度假,得知李奇微繼艾森豪威爾當上歐洲盟軍總司令。在巴黎反對李奇微的遊行示威中,共產黨人雅克•;杜克洛被捕。遊行示威幾小時後,他坐小汽車準備透過。他的車座上有兩隻鴿子,於是他被逮捕。警察的理由是那鴿子是信鴿,是用來同蘇聯進行密謀聯絡的,而實際上這兩隻鴿子是菜鴿,不過是杜克洛準備用作星期天的一道菜而已;加給杜克洛的,是莫須有的罪名。這個“鴿子事件”促使薩特寫一篇文章為共產黨人辯護。
而在此之前,一本關於拿破崙三世的書《十二月二日政變記》給了薩特很大的觸動,使他決心採取行動來支援共產黨。這是亨利•;吉耶曼寫的,其中對當時的報紙、私人日記和擁護拿破崙三世上臺的作家的書作了大量的摘錄。薩特由這書產生類比和聯想,他把杜洛克被捕看成是一個十分嚴重的事件。
還有一個事件也對薩特造成很大刺激:6月4日發生的罷工由於右派的抵制而失敗,右派歡呼雀躍。薩特十分氣悶。後來他回憶這一時刻說:“回到巴黎時,我必須立即拿起筆來,否則就會被活活悶死。我夜以繼日地寫了《共產黨人與和平》第一部分。”
他寫作時充滿激|情,在兩個星期的時間裡他有5天徹夜未眠,其餘的夜晚,只睡四、五個小時。這時他想,他不能不採取某些會使他成為“他人”的步驟,他不能不在總體上接受蘇聯的觀點,同時又堅持自己的觀點。薩特在這篇文章中談到杜洛克被捕是一個可恥的事件,回答了右派與非共產黨左派對共產黨的種種指責。他試圖說明,共產黨在何種程度上是工人階級的必然代表,在何種程度上又是後者的確切代表。
11月,《現代》又發表了《共產黨人與和平》的第二部分。這一部分對6月4日罷工失敗作了分析。薩特指出,這次失敗是由於工人的洩氣造成的。他對群眾和工人階級作了基本的區分:群眾是由孤獨而軟弱的個人組成的結合體,而工人階級則是由革命實踐聯合起來的。共產黨就是這種實踐的必然中介。在文中,薩特說明自己為什麼以及在多大程度上同共產黨人保持一致。
《共產黨人與和平》的第三部分完成於一年半以後。薩特在這篇文章中進一步分析了造成6月4日罷工失敗的工人洩氣的根源。他還引證了19世紀的歷史,分析了造成1848年6月和1871年大屠殺的社會氣氛。薩特認為,無產階級的洩氣是工業生產不足的產物,這在主觀上反映了經濟結構加於實踐之上的客觀限制。隨著自動化生產,技術工人與熟練工人之間產生分裂,而熟練工人所受壓迫最深,對社會具有唯一真實的觀點,也就是生活條件最差者的觀點。一種“需要的人道主義”就是以熟練工人、也就是廣大群眾為基礎的。而群眾只有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