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一切都可拋棄。”
老頭聽了,眯起眼睛打量著他,陷入了沉默,好像看到了遙遠的過去。
這邊局勢已明,而另一邊,謝釅與那自稱巽主的人已經拆了一二百招,謝釅卻已經落了下風。
謝釅這次離家,憑著一把單刀也見識了無數江湖俠客,幾無敵手。尤其是那日江朝歡點撥他後,他的水龍吟更上一重境界。
因而,本以為這人雖位列顧門四主,自己也應當能應付得了。卻甫一交手,就覺他內力深厚,而他的一手功夫更是古怪。雖然不執兵器,只以兩手相鬥,那雙手卻像一塊磁石粘著他的刀,拖住他的刀鋒。
水龍吟本是矯捷靈活的刀法,勝在變化繁複,恣意靈動,卻受制於那人詭異的抓手,難以施展。
謝釅又著意於無匹刀勢,剛強之氣,本該浩氣縱橫,勢不可擋,卻終究輸在年少,內力修為不夠深厚。只覺那人內力更勝自己,愈是久鬥,自己的氣力愈顯不足,刀勢也漸漸被壓制。
此時,只見謝釅一個斜劈向他雙手,又半途變招為刺,直取他面門,那人的手卻像長了眼睛般,從身後扭出,探向他的刀身,謝釅頓時便覺得手中的刀變得沉重滯澀。
他的內力洶湧,手上青筋暴起,亦不避刀鋒銳利,一抓之下竟將刀身握在手中,向後一拖,謝釅情急之下雙手使力去奪,卻見他咧開細長大嘴詭異一笑,突然鬆開了手,驟然抓向謝釅胸口。
謝釅不防他鬆手,身子隨著慣性向後,眼見他這一抓無可閃避,正要持肘相迎,卻見一道冷冽的劍氣襲來,寒光一閃,一把青鋒直貫那人手掌,頓時鮮血淋漓。
來人正是江朝歡,原來他這邊灰衣人已所剩無幾,見謝釅有些招架不住,便將慕容褒因託付給顧襄,前來相助。
他這一劍蓄滿了內力,又趁其不備,方才得手,卻也感覺到那人的內功深厚,頗有些難纏。
一招刺中,便即抽出劍退了幾步,他對謝釅說:“小心他的手,他的手上有毒。”
那人站定,陰冷地看向江朝歡,也不顧一手受傷,倏然又朝二人迅猛攻來,雖然只剩一隻手,卻比方才更凌厲歹毒,招招抓向二人要穴。
江朝歡踏起千面陣法,避其鋒芒,同時手中長劍捻起,一招穿雲破起式直指他頸間,卻在他手抓來之前向右轉過半圈,劍招化為直入雲天,從下貫來,那人吃了一驚,急忙向後掠去。
這幾招之間,江朝歡卻自創地將劍法與千面陣法結合,只覺對千面陣的領會又深了一層,而手中長劍也更靈活自如。
不給他站定的機會,雙足向前輕點,江朝歡縱身而起,泛著寒光的一劍直指他心口,那人揮掌阻格,劍氣卻似破雲穿日,勢不可擋,硬將他兩手劈開一道縫,從中貫入,沒入他胸口半寸。
與此同時,一旁的謝釅向前撲去,將長刀用盡全力劈向他未及收回的手,竟將他右手手掌齊根劈斷。
那人大喝一聲,拾了斷掌,後退半步,用盡力氣朝謝釅扔去。
未料到他有這一招,謝釅有一瞬間愣住,待要閃避,卻見一個人影撲來,擋在自己面前,而那斷掌,結結實實地拍上那人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