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傳,雖然孟九轉說過謝醞的腿疾難以痊癒,但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卻也想盡力一試。他親自前去別莊,果然一提到此事,阮氏便急切詢問,第二日便攜謝醞回府。孟梁經過江朝歡囑咐,將當年孟九轉的診斷道來,至於治療手段,則說得模稜兩可,玄玄乎乎。阮氏記得曾經神醫孟九轉的斷語,見他說得不差,心裡已信了七分。“謝小姐天生頑疾,已經過了醫治的最佳年齡。但我盡力一試,或許還能使小姐拄拐站起,不至於完全依靠輪椅。”孟梁話音剛落,便聽“咣啷”一聲,謝醞將茶杯狠狠朝地面一摜,喝道:“滾開!我不要你治!”阮氏忙去簾後安撫女兒。她知道謝醞自小到大不知看了多少大夫,喝了多少藥,腿疾未有好轉不說,讓她的性子也乖戾暴躁起來。但她愧疚女兒生來殘疾,事事依順女兒,這時也只是去柔聲安慰,並不反駁。謝釅這邊向孟梁賠著不是,卻想到自從父親過世之後,母親只有對姐姐才有這般溫柔的時刻,心下悽然。“姐姐,這位小大夫是神醫孟九轉的弟子,絕非以前那些庸醫可比,你就試一試也無妨。”謝釅勸道。“孟九轉?那個治了我七八年也沒治好的廢物?你還想我再被人戲耍一次是嗎?”謝醞死死瞪著謝釅,又將手邊玉枕向他扔去。謝釅側身避開,鏘然一聲,那玉枕碎了一地。孟梁聞言大怒:“既然謝小姐辱及家師,那這病的確不必治了。”在他心中,師父是最親近最尊敬之人,謝醞辱罵師父,他無論如何再忍受不了。捏緊拳頭,立刻轉身離開。謝釅和謝醇忙追上去道歉,阮氏則拍著女兒的背,連連撫慰。於是,一場診治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