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從容搖著摺扇:
“教主和在下年紀比你大得多,和我們同生共死,吃虧的,彷彿是神官大人你啊。”
桑哲歪了歪頭:
“這麼說,沈客人是接受在下的提議了?”
“等等,”江朝歡向前一步,站在了沈雁回與桑哲之間:
“這三顆藥丸,可否由一人全部服下?”
“江客人若執意如此,那也可以。我所要的,只是岱輿形成的結果。但一應後果,還請各位自負。”
若依桑哲所說,他們選中岱輿的機率不過六分之一。即便是桑哲同意了己方服下全部三枚,形成岱輿的機率也才是一半。
遠遠不夠。
“你的那三枚,我們可否服下?”
桑哲並不意外,挑眉道:“幾位若能代勞,我自然沒有拒卻之理。畢竟,我也還沒想死。但是,”
他警告道:“同時服下岱輿和普通藥丸的後果,還請自負。”
一向寡言的桑哲能把同一句話重複兩遍,足見這後果之重。江朝歡淡淡應下了,卻暗暗凝神調息、急遽運力,下一刻,他紋絲不動的身形倏然暴起,右手已經拂向桑哲掌心。
然而,指尖就要觸到藥丸的瞬間,手腕右側被重重一撞,霎時洩力,指節不可自控地偏開,與藥丸堪堪擦過。
是點絳唇!
沈雁回透過摺扇打在他手腕的點絳唇讓他整條臂膀登時麻木。而他反應極快,左手幾乎同時橫切出掌,化用穿雲破中阻截一招,以一式劍法堪堪抵住了摺扇壓下、掃過藥丸之勢,兩人俱是一震。
來回兩招,快如鬼魅,兩人均與藥丸擦肩而過。相錯瞬間,對視一眼,江朝歡看出,沈雁回也早早就是與他同樣想法。
此刻兩人各被逼退一步,而桑哲卻絲毫不動,連那藥丸在掌心的位置也沒有半點變化。
“你還這麼年輕,來湊什麼熱鬧。”沈雁回搖著摺扇,笑吟吟道。
“沈師叔,你們與此事的關係,已經結束了。”
沈雁回一收摺扇,搖頭嘆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我們之間,又何必白費力氣?”
兩人出手如電,下一刻已經又纏鬥在了一起。江朝歡以掌為劍,將穿雲破使得獵獵生風,迴轉間相機騰挪。沈雁回扇骨打穴,閒庭信步,卻屢屢架開他凌厲招式,逼得他無法近身。
桑哲不偏不倚,兩隻手遞出身前,藥丸予取予求。而雙足如錨在了地上,任二人圍著他鬥法,神情都毫無波動。遠遠一邊,顧襄卻只是冷眼旁觀,並不插手。
江朝歡內力到底比沈雁回相差不少,所有武功招式也都源出一脈。拆了幾十招,即使沈雁回尚未使出全力,他也明顯落入下風,眼看要抵擋不住。
“罷手!”
沈雁回疾喝一聲,真氣暴漲,逼得江朝歡後傾以避。
緊接著,手中精鋼扇骨寒光一閃,環住江朝歡肋下肺心,提前阻住他“破雲穿心”三式變招。爭得一息之機,他旋身欺至桑哲右手邊,已然隔住了江朝歡寸許,這三顆藥丸勢在必得!
而就在此刻,他卻驚覺身後之人氣息有變,攻來那招竟半途氣力全無,他陡然回頭,見江朝歡面色慘白,按著心口,身形搖搖欲墜。
“怎麼?”
他怔忡之瞬,江朝歡嘴角已滑落一道血線,驀地跪倒在地。
是我出手太重傷了他嗎?還是他動用內力使得折紅英突然發作?沈雁回大驚之下,忙搶上去扶住了他。然而,他緊接著整個身子都順勢傾倒,暈了過去。
沈雁回暗道不好,立刻拉過他右手檢視,定睛看時,卻腰間一麻,他不可置信地回過頭--
點絳唇!
“暈倒”在他懷裡的江朝歡原本左手垂在他身後,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