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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鍋無法辨識的食物後,為了不讓他食物中毒,她只好天天收留他吃晚餐,現在想起來,或許那鍋失敗作品不過是他用來換取晚餐的小伎倆。

“你在想什麼?”他邊舀咖哩邊問。

蹙起眉,她隱約發現他的聲音有些不同。

“沒,如果你吃完,就快點回家。”封颯月揮舞湯匙趕人。

話是這麼說,等到晚餐過後,她還是端出一盤削好的水果放在客廳桌上,給那個坐在沙發上看日本臺的男人嗑。

明明每天都會叫他回去,可是他卻一天比一天晚離開。

他在家一定是那種大少爺,什麼事都有人服侍,雖然她家也不缺錢,但是她從小隻要能自己完成的事,她爸媽都會要她事必躬親,跟他這個什麼都不懂、只會吃喝拉撒睡的大少爺不同。

真不曉得他到底為什麼要來臺灣!

朝他揮揮手,吸引他的注意力後,她才開口問道:“你老實說,是不是在日本做了什麼壞事待不下去,才來臺灣的?”

“怎麼說?”他挑眉反問。

“不然你來臺灣做什麼?”

“學習獨立。”

他的答案一聽就知道是隨口掰的。

學習人間疾苦還比較說得過去。

“那你覺得你學到了嗎?”知道他聽不出她語氣裡的嘲弄,她在臉部表情上多下了點功夫。

擺擺手,他根本不在乎,“尚在摸索中。”

“學到老吧你。”若要說他學會什麼,大概就是如何讓人收留他吃晚餐。

這時,電視節目正好播放到海邊的畫面。

緊盯著螢幕,他有感而發,“好久沒回小鎮了,不知道有什麼改變?”

“沒什麼變,只是大人變成老人,小孩變成大人,然後又冒出更多小小孩。”那個小鎮就是那樣,不會變了,在其它鄉鎮擔心青年人口外移的現在,他們住的小鎮仍然朝氣蓬勃。

“那海邊的堤防還在嗎?”他回想起小時候釣魚的最佳場所,也是小孩最常流連玩耍的場所之一,說起來那裡可能佔他小時候大半的記憶,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假如你是說政府花了大把鈔票堆起來,卻無法發揮應有效用的消波塊的話,是的,連九二一大地震都無法使它移位。”封颯月惡毒的評論。

“如果哪天我開啟電視,看到凱達格蘭大道上有抗議遊行,在遊行的隊伍中發現你,我絕對不會驚訝。”他笑譴。

“你不知道言論自由和暴動抗爭是現在納稅義務人僅剩的微薄權利嗎?”封颯月皮笑肉不笑的反駁。

“聽完你這番言論,我非常相信。”還暴動抗爭咧!她難道不知道鎮暴警察是做什麼用的?

輕哼一聲,她不做任何回應。

相良陸鬥將視線移向電視螢幕,看著那片廣闊的海洋,不經意的說:“找個時間回去看看好了。”

封颯月又想起他以前說過的話。

“喔,我忘了,因為颱風來時小鎮會淹水,為了以防海水倒灌,所以堤防加高,現在已經看不到大海了。”

以上純屬虛構,回憶起他說喜歡海浪的聲音,不想讓無法聽見同樣聲音的他觸景傷情,所以她才編派這樣的謊言,想讓他打消回去的念頭。

“沒關係,我只是想去看看。”不知道她千迴百轉的心思,相良陸鬥如是說到。

無法勸退他,她情急的喊道:“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就是那樣。”

她在阻止他回去嗎?

“小鎮發生了什麼鉅變嗎?”他或許很久沒回去,不過不表示宗宮海翔或是他的家人也沒回去,他們總會帶訊息給他。

而就他所知,小鎮根本沒什麼改變,不是嗎?

“是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