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入岔道內,繼續慢跑前行,街面上同樣十分安靜,除了晨跑的居民外,看不到任何人。他低頭看看手錶,時間為早上八點十分,準時抵達行動現場,就等目標出現了,當然還要完成最後一項準備工作。他沿著石板路面慢跑之際,清潔車從身後追上來,很快超過,停在前往幾十米外的小巷口。
小巷內有幾個塑膠垃圾桶,附近居民的生活垃圾都放在這裡,每天早晚兩次清理。瓦希德很快靠近小巷,清潔工人正在拖動垃圾桶,並沒有多注意他,畢竟這裡每天都有晨跑的居民,已經習慣了。他不久停在巷口,靠邊扶住牆壁,彎腰開啟喘息,似乎有什麼不適。兩名清潔工人都是外籍,不會說當地的語言,看到瓦希德彎腰喘息,並未靠近詢問。
但不久之後,瓦希德突然拐入小巷內,單腿跪地,手捂胸口,似乎情況不妙。兩名清潔工人隨即停止拖動垃圾桶,靠近他檢視,結果兩聲輕噗響過,兩人雙雙倒地,掙扎難起。瓦希德則快速起身,手持帶消音器的ppK手槍,對準兩名清潔工人頭部補槍,當場擊斃,極為冷酷兇殘。
他隨後將兩名清潔工人塞入垃圾桶內,並脫掉其中一人連體工作服,快速套在運動衣外,帶上工作帽。他不久將垃圾桶推至清潔車旁,固定在自動升降機上,啟動按鍵,把屍體倒入清潔車車廂內。他從容處理往兩具屍體,重新將垃圾桶退回原位,然後鑽入駕駛室,開車前行。
他之前仔細觀察過清潔車,清楚只有兩名清潔工人,其中一人兼司機,人少錢就分得多,這種工作大部分都是外包的。如果是三個人,他的行動不會如此利索,會冒一定的風險,很可能會被路過晨跑者看到。他駕車前行兩百多米,停在下一處垃圾點附近,沒有小巷,垃圾桶就放在路邊。
馬薩耶夫早上臨出門前,猶豫再三,還是帶上那支馬卡洛夫手槍,也是近二十年來的第一次。上校等人全軍覆沒,襲擊國際峰會就是一個陷阱,FGL根本就是假的,瓦希德從來就沒打算交給他們,必是另有計劃。他從未真正相信過瓦希德,雙方只是相互利用的關係,一直極為小心,可最終還是被他給騙了。
此人果然不一般,難怪三十多歲就當上了極端組織東亞分支的頭目,很不簡單。
他對自己的藏身地十分自信,知道的人都已經死了,絕對不會有人知道。不過他前段時間跟潛伏在d國首都眼線透過電話,主要是想弄清楚上校等人的下落,結果自然令人失望。他其實也清楚上校等人也很難活著離開現場,目的是要釋放FGL,造成重大人員傷亡,可惜未能成功。
他目前已經和眼線失聯了,擔心對方已出事,加密用的電話已經丟入大海,不用擔心會被追查到。但是為了謹慎起見,他還是帶上了馬卡洛夫手槍,子彈上膛,關閉保險,隨時可以取出來防身。這把槍使他從一名E軍少校的屍體的繳獲的,就在第二次柯羅茲尼之戰中,一直隨身攜帶,既可防身也能當做紀念品。
他知道這樣做相當冒險,很容易被人從手槍上認出身份來,但同樣也可以時刻提醒自己,家鄉在何處。他現在名叫亨克,是一名退休教師,妻子已經起身,沒有孩子,獨自居住。真的亨克已經葬身海底了,也包括其妻子,全是他一手策劃的意外,成功接替了亨克的身份。
他為此準備了三年,一直在暗中觀察亨克一舉一動,不斷模仿,甚至是口音,直到以假亂真。他整容成亨克的樣子,帶上特製的隱形眼鏡,掩蓋住自己特徵鮮明的眼神,就算是當年的手下,面對面也認不出來。他等亨剋夫妻駕駛自己遊艇出海時下手,屍體塞入準備好的汽油桶內,灌上水泥,沉入大海深處,至今沒人發現。
他現在已經完全融入當地的社群中,甚至相信自己就是亨克,當然不會輕易離開,重新選一個身份太困難了,更何況目前手上也無資源可利用。他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