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膠袋也交給他,然後持槍衝出維修車間檢視。他沒時間搜尋整個汽修廠,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但聽汽車的聲響,明顯是在逃離。他很快衝至汽修廠院內,看到那輛黑色寶馬轎車剛剛開出大門,正在轉彎。他立刻持槍射擊,試圖打爆車胎,但寶馬轎車及時轉彎消失在視線內,子彈打空了。
郄龍沒有追過去,因為毫無意義,白白浪費時間,遂迅速返回車間內,叫出服務生,儘快撤離。他首先找回自己藏好的揹包,然後在汽修廠內搜尋可疑使用車輛,不可能只有一輛黑色寶馬轎車。他判斷逃跑之人不敢報警,但肯定會通知幫派的頭目,增援或者正在趕來途中,沒有交通工具很快速離開。
他在中年男子身上搜到了遙控鑰匙,此刻從塑膠內取出,按動開鎖鍵搜尋,很快有喇叭聲響起。他循聲走了過去,發現是一輛灰色本田轎車,差不多有七成新。他快速開門上車,發動機啟動和順暢,油箱基本是滿得,隨即駕車靠近服務生。他讓服務生坐在後排座上,對方臉上有傷,位於副駕駛太過顯眼,坐在後排更安全。
他不久開車駛出汽修廠,因為不熟悉這裡地形,只能沿著岔路返回,重新開上4號公路,徑直返回市區。市區內隨處可見巡邏的機動警察,就算被幫派分子發現,也不敢直接動手,如果在偏僻郊區就不好說了。他一路未看到有可疑車輛,不久返回市區,開入一處地下停車場,停在不太顯眼的位置上。
他的揹包內有急救包,熄火之後取出,下車進入後排座,開始給服務生救治。他不敢把對方送去醫院,擔心會被盤問,另外也有很多疑問要從對方身上獲得答案。他很快清理掉服務生臉上的鮮血,但斷折鼻樑需要專業醫生救治才行,此刻只能做到止血。服務生臉上的腫脹問題不大,已經使用了消腫化淤的藥物,估計不久便會有明顯的消退。
服務生此刻的恐懼感大減,不得郄龍開口詢問,自己主動問道:“老段並沒有欠你的錢是吧?你是來查尋他為何失蹤的,對吧?”
郄龍收拾和急救包,不置可否,直接問道:“你知道老段在哪裡?”
服務生搖頭道:“我不知老段在什麼地方,只是懷疑他失蹤了。老闆說他辭職了,但之前根本沒有任何辭職跡象,突然就不來上班了,儘管懷疑,可不敢多問。”
郄龍繼續問道:“審訊你的是什麼人,是不是跟老段失蹤有關?”
服務生道:“他們是幫派分子,酒樓負責給他們洗黑錢,懷疑酒樓內部有人報警,但肯定跟老段失蹤沒關係。”
郄龍微微皺眉道:“你為何如此肯定?”
服務生看看郄龍,猶豫片刻,然後說道:“你是老段的同事吧?那個匿名電話就是我打的。”
郄龍從扶手箱裡取出兩瓶礦泉水,開啟一瓶遞給服務生,同時問道:“是老段告訴你的?”
服務生喝口礦泉水,連連搖頭道:“老段從未和我接觸過,見面只是點頭而已,根本沒有交談過。我只是猜測他是來調查匿名電話之事的,時間相隔不長,不太可能是巧合。”
郄龍並未明言自己身份,預設道:“但打大匿名電話的並不是你?”
服務生聳聳肩道:“我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是偷用同事的手機拔打的。當時並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只是懷疑而已,沒想到你們真的派人來調查了。”
郄龍立刻問道:“是不是幫派分子綁架了老段?”
服務生擺手道:“肯定不是,他們只是問我洗黑錢的事情,從未提及過老段。不過我懷疑老段的失蹤跟酒樓老闆梅永華有關,可能已經知道匿名電話的事情,但不清楚是內部何人所為,所以利用幫派分子借刀殺人。”
郄龍道:“你有何證據?”
服務生道:“我沒有直接的證據,但老闆梅永華認識三名談話男